重新回到店里,刘姐又在训几个小服务员了,崔满满刚结束休假,心情颇为愉快,于是好奇迎上前问问发生什么。
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被刘姐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崔满满看到刘姐脸上的红都蔓到脖子根,赶紧有眼力见地使唤另一个路过的小妹端杯冰饮过来。
“好啦刘姐,干嘛非逮着人家犯的一点小错误嚷嚷不停呢,看看人家小孩都被你吓成小虾米了,你也是,一口气不带喘地蹦出一长串话,我都怕你一个不小心急火攻心,气都顺不回来。”
刘姐转头就开始和她抱怨起来。
“你是不知道,连端茶倒水这种简单的活都能做错,第三次了!你知道顾客直接拽着我的衣领骂吗?还有那个泼妇,真的是气死我了,不就是错送给他老公带来的小三吃的喝的吗,还在那指责咱们有没有道德,连小三的服务都接,她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对我破口大骂进行道德批判,反过来还要求我给她赔偿精神损失费,我去她的!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把气撒到老娘头上,那两个一点精明劲都没有,还上赶着把错揽到自己身上,我他妈的能看自己吃这个亏吗?他们赔不是不就是坐实我们这边有错?错哪了?这年头真是什么神经病都能出来乱晃……”
“好啦刘姐,你都说是神经病了,犯得着和这类货色计较那么多?气急伤身。”
崔满满给刘姐顺毛,扭头吩咐旁边站着的两个年轻人去干自己的活。
顺利从刘姐手中脱逃的两位感激地朝她点头致谢,连刘姐的脸都不敢看就跑开了。
“不说这件晦气事了,满满,你玩得怎么样啊?”
刘姐是看到了她这几日发的图,接过冰饮就喝了大半杯消火。
“体验还不错,改天有空带你去那玩?不过下次去就要我出钱了,不知道会不会很贵……”
看着崔满满拿起手机将相册里没发出来的图亮给她看,刘姐注意力适时地转移。
一路跟着刘姐回办公室里,崔满满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心情哄得差不多了。
“我发现你这丫头只要心情好起来就对咱们笑脸嘻嘻的,说话特能说到人心坎里,要是哪天脾气不好,反倒见人就开呛。”
“哪有,我是不敢这样对你的。”崔满满扶着刘姐坐下,笑着继续说些场面话。
晚点先前来过店里玩点特殊内容的老顾客们又被一批小姐迎进开好的房里,刘姐在那群人把门关上后有些头疼地叹气。
“咋了?”
说起这个她就开始向崔满满道出她不在的这几日发生的情况。
原来在崔满满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这伙人来得非常频繁,每来一轮就要换一批小姐,服侍过一回的女生们各个哭丧着脸叫苦不迭,还有几个被玩得停业修养,更甚者上医院去挂号了。
“啧,老的那批估计是玩不太动,但年轻点的那几个是玩得越来越过分,你是不知道,好多个姑娘过来和我提拒接他们的单。”
听到这点崔满满面色也不太好看,她之前不是没有接过这波顾客的单,也就是新来的那几个没接触过,但听到刘姐这么说,再加上之前领教过他们爱玩的花样,崔满满都不敢相信要是真的往过分的地步玩下去,会不会到最后压根没有人能顶得住。
“排着队往他们那屋子里安排人,每次出来就损失惨重,甚至要个把月来恢复,搞得我现在这生意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
“那你还是别接了吧,也心疼一下其他人啊。”
“我是有这么想啊,可是汤叔那老滑头不乐意啊,再说那群人出手阔绰,他哪里肯放过这塞满钱币的荷包啊。”
“他硬是要其他人轮上?”
刘姐点头。
啧,实在是过分了,完全是为了钱不顾众人的死活。
崔满满本就对汤霈玟没什么好感,现在更是生出浓浓的厌恶之情。
“你可不要想着给人家甩脸色啊,想想自己几斤几两。”
刘姐见她阴着脸,生怕她做出什么过激举动,提前悬崖勒马。
“我清楚的。”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在为其他女孩们打抱不平。
“咱们干的这行是这样的了,唉~有多少男的肯把咱们当一回事?”
刘姐怕她越听越恼火,临时转换话题。
“对了,晚点你带第二批女孩们去体检呗,之前带队的大姐突然有事走了,你顺便也去医院看看吧。”
“行。”
“等会儿让另一个人过来跟你说明一下。”
楚楚跟着其他姐妹们一起坐上大巴,手里拿着自己的诊疗卡和先前的病历单。
在店里工作的女孩们每到一定时间都会统一安排体检,费用全部由店里出,在接完生意后也会有人过来提醒大家注意避孕。
今天带队的换成了崔满满,她对照众人的名单清点人数,速度比之前带队的大姐要快很多。
“都来齐了吧,走了啊。”
“满满姐,我想起来包里没带卫生巾。”
“我这里有,需要的话找我要。”
崔满满和几个女生交流几句,随后和司机说可以发车。
到医院后崔满满等其他人都体检完才轮到自己,准备进诊室内的时候被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后的楚楚拉住了。
“怎么没有在前面呢?”
崔满满以为她刚才走神,没有跟上队伍,想让她排到自己前面先进去。
楚楚上齿咬紧下唇,犹豫着拦下她的动作。
看出来对方似乎有什么特殊情况,崔满满顺着她的动作跟着她走到另一边的绿色通道。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崔满满以为对方生什么严重的大病了,关心着扶住她的肩膀温柔询问,“不用怕,费用方面尽管交给老板,有什么不舒服不要藏着掖着,健康最要紧。”
“还是说有点不太好意思提?是什么难言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