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他这个身子太弱,跟着别人进山,不光帮不上忙,还会成为别人的拖累。
只是成为别人的拖累这还是好的,如果遇上危险,遇到猛兽之类的,他跑都跑不掉,就只能原地等死了。
所以,在他的身体排完毒、调理好之前,他是不打算进山的。
再就是,他手里不缺银子,粮食也还有一些,即使粮食用没了,他也能轻易地买回来,毕竟他还有一辆马车,虽然去一趟镇上不容易,但是有马车又不用他自已走路,也累不着自已。
所以,宋承谨还觉得这些木材用银钱买,或者用粮食换更好。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跟王老三说的,而且把自已说的还很可怜,顺便给自已编了一个悲惨的身世。
“王叔,我短时间内是不打算进山的,因为我的身子太弱,进去可能就出不来了。”
说完这句话,宋承谨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以一种比较低沉悲伤的声音开口。
“王叔,说到这里,我就跟您说说我的身世,还有我为什么身体这么不好还要只身一人来投奔姑姑吧。
这些还得从我的身子说起。我这身子自小就不太好,我父亲母亲为了给我调理身体,带着我拜访了不少名医,药也吃了一副又一副,却不见好。
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位神医,他给了我父亲一个药方,但是药材难寻,神医手里的药材也只能凑出两副。
我喝了一副药之后,我的身子情况就有了好转,身上觉得轻松了,人也有了点力气。
我父亲母亲非常高兴,终于有药能治好我了,但是同时又有些忧愁,因为药材只有两副。
我父亲经过多方打听,知道邻县的一个员外家有这种药材,就立刻启程去为我求药了。
可是父亲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因为父亲他在路上遇到了劫匪。
那些劫匪不是人啊!他们已经抢了我父亲身上的银子,还不肯放过我的父亲,一刀砍断了他的半边脖子,砍死了我父亲。
我和母亲在家里等了五天都不见父亲回来,就觉得事情不对。
母亲托人多方打听,知道了父亲路过的地段出了事儿,遭了劫匪,还死了人,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是,我和母亲不死心,就请了村子里面的两个邻居,同我们母子二人一起去出事的地段走一趟。
当我们到的时候,被劫匪杀害的几个人,已经被官差移到了路旁的林子里,等着得到消息的家属过来领取尸首。
一入林子里,我们就看到了死状凄惨的父亲。那一刀砍得极深,我父亲的脖子只有一边连着一层皮肉,已经干涸的血迹染了父亲大半边身子,父亲的眼睛瞪得极大,不知道是因为疼的,还是死的不甘心。
母亲看到这样的父亲,当时就晕了过去。
在邻居的帮助下,我带着晕倒的母亲和死不瞑目的父亲,艰难的回了家。
回去后母亲就病倒了,但是又心疼我的体弱和不经事儿,母亲仍是撑着病体,在街坊邻居的帮助下安葬了父亲。
但是自那以后,母亲的身子也垮了,整日缠绵病榻,日日汤药不断。
这样过了三个多月,有一天母亲把我叫到床前,告诉我我父亲有个妹妹,就是我的姑姑,嫁到了黑山下的靠山村。
并交待我如果她挺不下去了,就让我来靠山村投奔姑姑家。
因为我虽是男子,但是身子太差,母亲担心我自已一个人过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