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李鑫没理会楚楠有点沮丧的神色,翻身起来穿衣服。
“周末一次周中一次都不行吗?”楚楠试图接着谈判,李鑫“啧”了一声,翻了个白眼,高领秋衣掩去身上的咬痕,领子磨到牙印的时候他小声“嘶”了一下,带点怒气看向床上头发乱翘的楚楠,随后看见楚楠身上被自己留下的印子。
李鑫有点不自在了,移开了视线,接着“教育”小孩:“……我可不是没毕业的大学生,周末都拿去跟你打炮我还做不做事了。”
这是假话,他以前也喜欢把时间消磨在床上,只不过换成承受方,他一时半会儿还不太习惯,他疑惑于以前齐缪到底是怎么配合自己的,他现在和楚楠做完,都要腰酸背痛半天,健身房都被迫去少了。
楚楠小声地“啊”了一下,有点低落地说:“好吧。”
李鑫套上羽绒服,走之前想了想,还是趾高气昂地走回来,臭着脸给楚楠撂下一句话:“还有,多加一条,以后不准在脖子上咬来咬去的。”
他人一走,门关得震天响,楚楠嘀咕一句“小气”,在心里掰着指头数李鑫定的“约法三章”。
不准把阴茎塞进屁股里过夜,不准进太深钻进结肠,不准在做的时候压肚子,不准老亲嘴……
本来这“约法三章”就超过了三条,现在又多加一条不准在脖子上留下咬痕,楚楠想了想,又觉得憋屈了。
他力气本来就比李鑫大,要是强行摁着李鑫做,李鑫没太多说“不”的余地,但楚楠又想,不能老想着自己呀,炮友也是要互相尊重的,李鑫不想这么干,就不能强迫他。
楚楠选择性遗忘了头两回他俩之间存在的互相强迫,挠挠头坐起来洗漱了。
“……但每次都开房,开销是不是太大了?”
他又自言自语起来,顶着乱发进了卫生间。
“鑫啊——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玩了?”
在酒吧里,李鑫还是那个风评不佳但金枪的渣1,有些老骚屁股看见他来了,就凑上来发嗲,故意恶心李鑫的成分居多,李鑫把贴上来吃他豆腐的熟人推开,一屁股坐到卡座里,妙妙见他来了,也拿腔拿调地揶揄他:“哟,这不大忙人李鑫吗?今天可算想起来我们了?”
李鑫面色不改,撒谎不打草稿:“最近要过年了,我干销售的肯定是比你们忙多了。”
“不是为你那没拿下的小情人?”妙妙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来也怪了,我有段时间没看见那个大学生往这边跑了,怎么,你俩关系稳定了,决定双双把家还?”
齐缪,这名字有段时间没提起了,李鑫甚至觉得这名字有一点陌生了。
他和楚楠相处时候也尽量不提起齐缪,只知道齐缪在为出国做准备。
“妙妙,少说两句。”一直闷头喝酒的眼镜男一如既往解了李鑫的围,然后看向李鑫:“最近怎么了,知道你们行业年底忙得连饭都吃得颠三倒四,但是不至于朋友圈也不更新。”
常思山一向心思细腻,跟李鑫认识时间又长,李鑫情况有变自然瞒不过这个老朋友。
“不算大事,那大学生要出国了。”他含含糊糊给了个解释,妙妙爽快地落井下石:“哦,原来是人家飞了你,你受了情伤?”
“狗屁情伤!”李鑫不轻不重踢了一下妙妙的小腿,“会不会说话!”
妙妙吃痛,但是看见李鑫吃瘪也挺难得,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多少还是很友爱地接着问下去了:“没想到你动真感情了?俗话说得好,从上一段感情里解脱的方式就是找下一段感情,你要不今天猎猎艳,最近来了不少新人,你的‘威名’还没传播过去,找个新人不是易如反掌?”
猎艳?猎什么艳,给新来的小0看自己半软的鸡巴?
李鑫直接选择迁怒:“你脑子里就剩黄色废料了是吧!”
妙妙也不生气,而是啧啧称奇:“你这真是伤得不浅呐,平时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开口百无禁忌的……”
常思山闻言,则是挑眉,压低了声音:“不是那个大学生,是别人,对吧?”
李鑫有点震惊地看了一眼常思山,常思山有点得意,妙妙也瞪大了眼睛:“……谁啊?”
“……就打炮的关系,谁不谁不重要。”李鑫有点郁闷,随手开了妙妙的啤酒,妙妙打又打不过,骂又没作用,只好哼哼唧唧地用指甲戳李鑫的胳膊。
“那也挺罕见了,你居然愿意只跟一个人做固定炮友……”妙妙口气带点嘲笑,“这算是你的一点真心?。”
李鑫百口莫辩,他总不能说自己鸡巴出了问题,现在为了不暴露只能跟固定的人做吧……
见李鑫不答话,妙妙的表情也逐渐僵住了:“你玩真的?”
常思山跟个催婚的长辈一样:“我早就说你该找个伴定下来了。”
“……算不上真心,各取所需而已。”李鑫绷住崩坏的表情,表现得有点冷漠,随后把矛头指向妙妙:“山哥别老说我,妙妙不也没定么。”
妙妙心虚地笑了笑,也不再揪着李鑫问东问西了。
“不行。”
李鑫在公司狭小的卫生间推开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青年,心惊胆战地听着外面有没有人进来,同时捂住青年的嘴,低声恶狠狠地骂他:“想来我家,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