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信城,张俊和士胖子相谈甚欢。
夫妻二人也被热情招待直到夜幕降临,这过程中,张俊也对士燮用了探查术。
结果是好感度100,忠诚度100……
我都没招揽他,为啥已经是死忠了?难道真的是自已的霸王色霸气已经大圆满了?
张俊自我调侃,不过仔细分析,也是可能的。
士燮是汉末三国的最强苟王,或是称之为苟圣也不为过。
苟的特性是,蹲在角落,观察别人。
隔壁邻居的举动他当然观察的更仔细,这一观察,他就越过冰山一角,走进冰山的人。
能够了解到军团配置,说明士燮的功课做的很满,也证明他心目中的张俊是别人眼中张俊的无数倍强化版。
然后从惺惺相惜到顶礼膜拜。
看到系统数据后,张俊也彻底卸下了新房,聊的兴起,还把客栈里伤病痊愈的佛公子也喊了过来。
士燮做东,备了一桌子岭南特色佳肴美酒宴请三人。
言语中,牟子也从士胖子话里话外得知张俊的深不可测还有事情的由来。
牟子心道,“大善!”
组织了语言,也说出了一些心里话。
原来他从小就是个书迷,不到十岁就把家里的儒家典籍都烂熟于心了。
后来没有什么书看,他就到处借,特别是一些【山海经】、【大荒志】这类的神话杂书,这一看就入了迷。
但很快,书又不够看了。
那年,他年方二八,被父母带去了洛阳走亲访友,因缘际会之下来到了当时的白马寺。
白马寺里经书如山,但是很多是没有翻译的。
那寺里的僧人见牟子如此好学,与佛家有缘,便许他自由进出。
到后来,他的父母都准备离开了,牟子却不想走了,居然就这么留在洛阳白马寺继续研读佛经。
父母见儿子已痴,也就随了他的意。当时的白马寺可不是后世的普通寺庙。
应该算是官方机构,能够在里面工作,也是有编制的。
“就这样,我就留在白马寺帮忙翻译经文,时间一长,我便向往佛家的描述的世界。”
张俊和士燮两人也对牟子的经历啧啧称奇,“牟兄真乃奇人也,不知这佛家是否戒律森严?我尝听闻,入了佛家,要戒女色,不近酒肉?”
张俊好奇的问,因为午饭他特意点了素食给牟子,其实心里也疑问这个时期的佛家人是不是和他想象的那样。
牟子也是笑答,“若是按佛经里说的,却是修佛者该如此?”
“言下之意是?”
“我不在此列,我严格意义上不是出家修行之人,虽然我是个光头。”牟子摸了摸自已秃秃的头顶。“这是熬夜看书,掉了头发,所性就剃了。”
此话一出,把在座其他人给逗得笑不拢嘴。
说来也是,这个时期佛教是东传了,但是还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组织。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牟兄你是佛法爱好者,觉得弘扬佛法能够对世人有益,于是奔走于此?”张俊问道。
牟子点头称是,张俊略微思考,突然郑重的说道,“若是如此的话,张某有一建议希望你慎重考虑。”
“佛法之中蕴含大智慧,你来宣扬是好事,但是每个宗教也好,思想也好,都是在特定的环境中诞生的,正所谓橘在淮南生为橘,在淮北则为枳。”
“天时兄,你的意思是天竺佛法不一定在我大汉就能适应?”
“是的,即便在原先的大汉能适配,但是天纲无常,大汉无道,而太平教起,现在天地大劫,天机混乱,天地已无常,佛法何有常?”
一句话在牟子心中如平地一声雷。
一旁士燮也若有所悟,转头冲着身后的小吏催促道,“记下来!记下来!张君的话一个字都不能漏。”
张俊这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个小吏在记录着几人的谈话内容,这胖子果然是自已的小迷弟。
一旁糜贞原本都在状况外,几人交谈的内容她听不太懂,也不是很有兴趣,只是听了许久,也有欲言又止。
士胖子观察敏锐,“糜夫人,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糜贞点点头,“我见你三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一会愚兄贤弟,一会牟兄大师,一会又是张君,士大人的,一整天这称呼都变了不知多少回。觉得好笑罢了。”
张俊被这么一提醒,想想也确实如此。
“秀英说的是,不过这是有原因,我三人相识不多时,互相了解逐渐加深,情谊渐厚,因此这称呼也随之变化。”
“听闻中山刘玄德,与关羽张飞桃园三结义,被传为佳话,你三人如此情投意合,不如效仿…”
张俊正在琢磨这个“情投意合”是不是属于用词不当之时,一旁士燮突然一拍桌子。
力气大到所有杯盘都跳了起来。
“嫂子英明!嫂子万岁!果然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缺不了一个成功的女人…就等这句话了!小的们,给我摆案台!”
张俊:……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