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善姑娘,会骑马吗?”张遂心看着客栈外留下的一匹马问道。
“会,小时候跟爹爹在军营长大的。”
官道上一男一女急速的赶着路,然而让人感觉奇怪的是,女的策马扬鞭,男的却只是背着手一蹦一跃的似乎在踩着风一样翩翩而行,不紧不慢的与女的保持相同的速度行驶着。
传闻列子御风而行,飘然自得。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张遂心做梦都没想到,自已有一天真的可以做到御风而行,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做梦,梦见自已会飞是一样的感觉。飘飘然悠悠然。
正在张遂心在尽情的享受这种感觉的时候,忽然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道友留步,在下妙游门修士杜行山,有事儿相商。东边树林见。”
张遂心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还以为是翠雨门的人追来了,一听是什么妙游门,这才稍稍放下了警惕。自已刚打通的任督二脉虽然已经学会了真气的运用,但是这种隔空传音的能力还不会。
便跃到刘稚善的旁边到道:“稚善姑娘你先走一步,我有点事儿,去去便回。”
“你要去干什么?”刘稚善不放心的问道。
“放心不会有事儿的。”说着人便向东侧的树林行去。
片刻间便进入了林中,一个黑衣老者早已在那等候。见张遂心果真应邀而来,便立刻笑道:“贫道杜行山见过小友,悟空小友能应邀而来,真乃老夫之幸也。”
“承蒙前辈抬举,不知杜前辈邀我前来有何吩咐。”说话间张遂心已用灵识探查了一番,眼前这个老者的脉息,只能感觉真气异常纯厚,其他什么也感受不到。
“今日我见道友与那翠雨门弟子打斗,所使功法不仅精纯而且威力霸气十足。短短七日从一个凡人到练气期初期巅峰,而且竟如此轻易的打败一个炼气后期的修士。道友如非神人下凡,必然也是天资卓越。所以贫道斗胆,邀请小友加入我妙游门,不知意下如何。”
这老家伙怎么对我这么了解,难道这几天一直都被跟踪了?炼气初期巅峰?原来我七日的时间已经到达了练气初级的巅峰,怪不得醒来之后真气总有些暴躁,还以为是刚打通了任督二脉还不能完全掌握导致的。至于选宗门这件事儿,是要慎重的。这可是要影响今后发展的。好的宗门才会有更好的修炼资源和秘籍,然而小宗门不仅资源匮乏,还有可能会有被人吞并甚至灭门的风险。
“前辈言重了,下辈我只是比较幸运罢了,至于加入贵宗之事,容我考虑一番可好。”自已初到这个修仙的世界而且又初入道门,以后的路还不知道怎么走。既然人家这么看得起自已,本着不得罪也不示好的原则。只能先这么说。
杜行山听了自腰间掏出一块长形玉佩,篆刻着妙幽门三个字高兴的说道:“可以理解,选择宗门毕竟不是件小事儿,这是妙游门的信物,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也可先来我们妙游门看一看再做决定也不迟。”
“承蒙前辈厚爱,晚辈有了答案定会亲自给你个答复的。”张遂心接过玉佩突然问道:“敢问,前辈修为?”
杜行山听闻楞了一下,在修仙这个圈子里随便问人修为是一种挑衅的行为,他知道张遂心刚入仙道什么也不懂,便笑着说道:“贫道修行尚浅,不过金丹中期而已,不过小友以后不要随便问人修为,否则可能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再送一你书,有空的时候多看看。”
说完人便化作一道虚影不见了。
乖乖金丹中期!刚入仙道就碰到一个金丹中期,还好是来交好的,一个练气期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如蚂蚁一般。否则真是生死难料。看来这个妙游门还是可以考虑的。张遂心一阵感叹之后,才想起来手中的书。《仙道入门手鉴》还以为是什么秘籍呢。不过由于都是小篆写的,只能看个半懂看来还要学习一下认字了。
赶上刘稚善的时候,她就在不远处地方等着他。
“不是,让你先走吗?”张遂心说道。
“怕你迷路。”说完扬起鞭子驾着马就冲了出去,也不问张遂心去做了什么。
有了马原本七日的路程,不过三日就来到了宁州城。为了不暴露自已的修士身份,一路上随时都在探查方圆一里的动静,只要有人他就会提前隐入树林跟在刘稚善的后面,等没人的时候再回到她的身边,在临近宁州城的时候则是装作马夫,牵着刘稚善的马走路进的城。
贾府是宁州最大的贵族世家,随便拦个人,没有不知道的。二人进了城一说是去贾府的,路人立马变的恭敬的起来,甚至还热情的带了一段路。见人家如此热情,张遂心觉得不大好意思,便赏了一两银子。那人则是变得更加恭敬,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不停的鞠着躬。都让张遂心觉得一两银子是不是给少了。
到了贾府门两扇高耸的朱门下站着四个门吏,正值午后两个门吏靠在门边打盹,另两个则是坐在一旁的大狮子嗑着瓜子说笑。
见有人来了则是一脸不情愿的叫了句:“闲杂人等请勿靠近。”
张遂心小说上看过这个中场面,凡进门都是需要打点的。上去先是做了个揖然后給了他们每人五两银子。然后才说道:“几位小爷,外甥女过来投亲的,麻烦通报一下。”
其中一人看也不看随即将银子仍在了地上喊道:“谁稀罕你这点破银子。贾府过来认亲的人多了,哪个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奉劝你们一句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碍眼。”
不就一个看门的吗怎么这么横?张遂心就要抡拳头去打,刘稚善立刻推开了张遂心道:“这位小哥我是临余县刘家村贾十姐家的,劳烦你通报一下。”
“什么贾十姐,贾九姐没听说过。再不走就别怪小爷不客气了。”那门吏说完一把瓜子皮,向刘稚善扔了过去。
张遂心暗自使出一股真气,撒出去的瓜子皮尽数飞到了那门吏的脸上。
这下可把门吏惹火了,大叫道:“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说着从腰间掏出一节皮鞭就往刘稚善的身上打去。
张遂心见状顷刻间上前抓住了皮鞭,任凭那门吏怎么拽也拽不动,另外两个看热闹的,见状也从腰间抽出了皮鞭要上前帮架。这时一个年长的老门吏突然问道:“姑娘说的贾十姐可是三姐贾雪文。”
“正是,因为学数数的时候只会数一二三十(四十不分),被人戏称贾十姐。”刘稚善说着说着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老门吏接着便激动的问道:“刘彦江刘校尉是你何人。”
“正是家父。”此时的刘稚善已忍不住流出了两行泪水。
“因何失职?”
“为救家母,杀了二品将军赵钩。若非大舅贾抗和大姨母德容贵妃作保,恐早就落了个满门抄斩的罪名。”此时的刘稚善已经泣不成声。
听完那老门吏立刻跑到刘稚善跟前磕起了头老奴眼拙:“不识恩人的后人,请姑娘恕罪。”
“大叔您快请起。”
那老门吏连忙爬起身伸着手道:“刘姑娘快跟我进去。”
本来就要剑拔弩张的四人,被这突然的一幕给惊呆了。直到刘稚善跨过过膝的门槛,张遂心才想起来跟了上去,临走还不忘对那个扔瓜子皮的门吏使了个挑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