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抬起头,眸光星光闪耀。
谢必安抱剑,立在一旁。
他眨了眨眼睛,想起这两日京中突然流传至嚣的青鸟传信。
“林珙,这几日在做什么?”
李承泽头也未抬,又翻过一页宣纸。
谢必笑轻笑了声,他话语轻快。
“昨日京中便传出一个痴情的青鸟传信,”
“嗯?”
李承泽顿了顿动作,他稍稍抬起眼皮,轻瞥了眼身侧调笑的谢必安。
谢必安跟了他许久,何时这般鲜活。
这青鸟传信,有些意思。
“他做的。”
李承泽收回目光,手无意识玩着宣纸的一角,他眼底满是深沉。
前几日陛下降下口谕:皇族子弟不许掺和。
“应当是林珙做的。”
谢必安眼神思索了会,点了点头。
“说来听听?”
“是情诗,”
“北齐有佳人,遗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小师姑,这诗两日间传遍了南庆京都,现下我北齐也是闻风而动。”
北齐皇宫。
战豆豆眼神调笑,她随意将手中的暗信往面前的女子递了递。
海棠朵朵斜睨了眼战豆豆,她淡定得低下头捡了把瓜子,嘴巴一嗑,理也不理什么林珙,青鸟。
战豆豆低声笑开,面上轻佻的笑着施施然伸回了手,郑重的折叠着信件。
“你笑什么?”
海棠朵朵吐了口瓜子皮,她轻瞥了眼看似一板一眼的战豆豆,实则内里焉坏焉坏的。
她嗑开一粒瓜子,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战豆豆玉树临风的面容。
“他可不是只给我写了情诗。。。。。。”
海棠恍若无人大咧咧吐出瓜子皮,目光富有深意瞧了眼哑然的战豆豆。
她拍了拍手,抖落衣裙上的瓜子皮,一脸正色。
“他林珙南庆宰相之子,”
“我们见都没有见过,”
“这情诗还是批量送的,字都不改一个,”
“现在他散布青鸟传信,”
“鼓动着南庆、北齐人人皆知,”
战豆豆瞳色瞬间冷了下去,她噙着似有似无的笑,与海棠四目相对。
“庆帝图谋我北齐,以林珙为棋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