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府邸。
谢必安自堂外脚步匆匆而来,他手持长剑,面容清秀坚毅。
堂内,二殿下李承泽大马金刀坐在低矮案牍前,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酒吃着水果。
李承泽撇了撇额前鬓,帅气得抬头对着一身铁血的谢必安就是一个眼神攻势。
谢必安坚毅的面容上波澜不惊,细看去他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二殿下一向如此,不可大惊小怪。
“殿下,林珙送来请帖。”
李承泽仰头喝酒的动作一顿,他豪气得一饮而尽后,放下酒杯。
谢必安自二殿下身侧站定,他直着身子单手奉过簇金白金请帖。
李承泽神色自然,侧着头接过请帖。
“吱呀。”
龙飞凤舞的笔迹,下款落笔林珙二字。
“诗不错,”
李承泽极快扫过,他将打开的请帖随意往后一递,双腿抖落鞋子,自然得盘起腿搭在座椅上,他身子微微往前倾,随手抓取一把瓜子。
毫无形象的吃着瓜子。
谢必安自二殿下递过来的瞬间接过请帖,他拿在手里看了眼后,随意合上。
“那我们去吗?”
李承泽吐出一口瓜子皮,他目光深沉,脸上神色自然,随口定下定论:
“去,我们当然去。”
皇家别院。
李医微微闭着眼睛,手搭在群主的脉搏上,随身的药箱在桌案一旁放置。
他皱着眉头,沉吟不语。
林婉儿清冷的神情浮着几分忐忑,她抿着嘴目光落在李医摇头晃脑的自得中。
这四五日,她定时服用二哥的药方,她确实身体轻快许多,连咳疾都少了许多。
林婉儿抬起头跟一旁伺候的小樱目光交汇。
小樱本就在旁心急如焚,这李医这么长时间还未诊完脉,是小姐身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李医,我家群主到底如何?”
小樱上前一步,群主这几日食量也好,心情也好,这身子是她一天天看着变好的呀。
李医沉浸在药学世界里被小樱急声一唤惊醒,他伸完手,低着头避着面前两道目光,老脸上是尴尬不已。
这怎么说?
他一时惊讶这药方无穷,在脉搏起伏中迷失了自己正在诊脉。
林婉儿端坐在李医对面,自然瞧见李医的局促。
她自幼生活在宫中,察言观色自不在话下。
心中的那抹不安消散,她一时懊恼自己竟对二哥动摇了。
“李医,你但说无妨。”
林婉儿微微一笑,声音温婉。
李医目光一亮,群主慧质兰心,瞧见老夫的失态了,这是不计较老夫的过错。
“群主身体无碍,”
李医真心笑着,将桌案上诊脉的器具收回药箱。
“二公子这药方果然不凡,竟能将群主这不治之症调整现今的状态,假以时日,群主定能痊愈。”
林婉儿脸上浮起欣喜,只是这欣喜顷刻间凝固。
“群主有大气运,二公子竟能寻来这种上古药方。”
李医缓缓起身,伸手将桌案上的药箱背负在身,他拱手。
“二公子对群主是真好,据说都快丢了半条性命。群主,不必送。”
“老朽这就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