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立春争取道:“还有可能是北方鞑子用的妖法!”
谈到鞑子,如同在这边炸了一记惊雷,众人纷纷三缄其口,生怕和鞑子扯上关系。
“正好让术士一并查查我吴江看看有没有鞑子的间隙。”
看着一个个扔下去就飘走的沙袋,祝云土,颜宗慧的主簿师跪了下来:
“眼下事突然,大水是堵不住了,大堤毁坏已是事实,为今之计。。。。。。”
满脸沧桑的男人看了看湍急的洪水:“分洪是吧”
“大人您按规矩救灾没有任何责任,如果分洪,水平小屋县村民要是闹起来,您。。。。。。”
“我是吴江巡抚,分洪决定是我下的。朝廷要降罪就降我的罪,百姓要骂娘,该骂我的娘。”
仇立春看向袁良柯“可我们这边总要死些人,对朝廷,对百姓都有些交代。”
袁良柯随即望向同僚:
“五队的兄弟们,拜托了!”
说完便有两排令行禁止的壮硕汉子整齐整齐划一跳入水中
。。。。。。
是的,自己即是堵那佑佑众口的沙袋,理应被冲向冥河。难得被这个勇敢的刘姓少年救了一把,可救下自己的奖励并不是找到自己父亲。天老爷你不该这样!
“系统!求你了快出来,我不能刚到就成孤儿啊。”
望江寻找的刘羡秧又摔了一脚,赶忙爬起来继续寻找。雨水冲掉他身上的泥污,却冲不掉他的慌张。两个刘羡秧都不二十,谁也受不了家中做主的那位消失啊。可无论再怎么请求,没有听到任何“叮”的声音。
“是老刘家那小子吧”刘羡秧认得这个声音,是村长李佬的。像是装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问到:
“李佬,我刚从县城回来,一路上还救了好多人,我爹那老不死的,大水也不见他,他还以为自己身子骨硬啊,那也找不到他,他是不是跟着你们一起躲起来了?”
老人听完,驮着的背又弯了弯,扶着面前语无伦次的年轻人到村子一伙避雨的角落,好多人也围了上来。一个紧紧抱着女娃的妇女也低着头跟过来,不敢抬眼看刘羡秧。
还是李佬的声音响起来:
“秧子啊”
“轰隆隆!”一记雷声打响。
“你爹他救了你韩大嫂她娘俩,自己被水卷跑了。”
“扑通”一声韩家大嫂跪了下来,摁着怀里孩子也跪下,朝着刘羡秧使劲磕头。
刘羡秧愣了一下,唤出了黑书:
“李佬,别逗我了,你看这是啥,官府说我是炼器士诶,我爹那老不死的,能把我生出来,那老不死的能是啥普通人?前两年不还在水里扑腾呢是吧,李佬你当时还一起呢。”
晃着面前干瘦老头的身体,看着不停磕头的母女,刘羡秧只觉得浑身力气被抽干一样,悔恨,痛苦,无助,孤独,交织着一下子冲进心口。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又昏迷起来,手中的书也掉落在地上。翻开的一页,没有人注意,慢慢有了画面:
先是茫茫的大草原,一颗,两颗。。。。。。五颗星星连成一排,逐个闪耀起来,一名剑眉星目的头戴流苏的华贵的男人大氅一挥,一名年轻和几名壮硕的将军挥剑向遥远的北方起进攻。。。。。。
骑在马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握拳,“我这又在做梦?”
前方身背黑底红纹十字负章老兵停下:“秧子快点,校尉的今天要的酒食要是不准点送到,可是要挨军棍的。”
荒山野岭的,哪还有一点洪水的迹象?意识到自己暂时出不去,接受了外来记忆的刘羡秧只得快适应了角色: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要对骚扰自己家乡多年的恶魔用兵了,自己还有幸加龙城飞将的队伍,多年提心吊胆的生活,早就想冲进北方干他娘的了。可自己由于表现优秀,连同其他八百弟兄被卫将军调入了空降来的嫖姚校尉的队伍。
起初他们八百人是失望的,校尉年轻的很,举手投足之间也没有上位者应有的稳重,看着好像是为长安城中某位千金买醉的纨绔,听说还是受到皇帝宠幸,来军营里捞取军功的。现在校尉好像还接到某项命令,与大军分离,一路上还有些来路不明的匈奴恶魔6续与自己会合。
种种迹象表明,危险的任务,骄奢淫逸的初次领兵将领,快要哗变的队伍,莫名加入的敌方队伍,怎么看都十死无生,可现在刘羡秧却有些兴奋了。因为记忆的深处,是对这个将军无条件的信任与自豪。
域外天魔或许应该说是自己的一段奇特记忆告诉着自己,这是无数汉家儿郎梦寐以求的时刻。上去就问:
“老王哥,你说这次校尉说咱们这次秘密行军能成不”
“什么秘密行军,无非是卫将军被他吵吵的烦了,让我们护着小少爷打打猎过过家家罢了。”
“我看不见得吧,我看咱们这嫖姚校尉气宇不凡,是个人办大事的主。”
“从哪听来吹牛皮的话,还没喝上酒呢就醉了?”
“不信啊,咱们打个赌如何,就赌上三两美酒。”
。。。。。。。
年轻的将领看着绑住抓获的俘虏,又看看手下身边重赏之下汇聚的“勇夫”,看着卡点报道的老王和刘羡秧,轻佻一笑:
“你们陪我在这兜圈是不是呆腻了?如今匈奴狗贼老巢已经被我摸得七七八八,这一次我们秘密行军的目标就是把他给端了”
“大人长途奔袭,孤军深入,陌生的地形,我等是来杀敌的,不是来陪你这个关系户送死的!”只见八百军中经验最为丰富的张头彻底呆不住了,转身就要回去。
可刚等张头调转马头,便身异处。
众将士都愣了,眼前的校尉,平时虽没有与将士同吃同住,但也算随和,出手的度快到根本没有看清楚。是的,他们都被眼前这位少年不容置疑的将领震慑了。
“不听话的兵不要也罢,你们是愿意去和匈奴老狗拼命,还是说跑累了活够了,就在这睡到死?”
看着校尉手里还在冒着热气的人头,众将士相顾无言,是的,他们不能反,这可是皇帝陛下的宠儿,反了还有活路吗?投向匈奴?那还不如去死!与其死在自己的人的刀下,不如临死前换几个狗娘养的匈奴人。
“杀匈奴!杀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