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锐成再次走进县医院。
为什么说再一次呢?因为他早上刚刚从这里走出来。
昨天晚上醒来时就躺在医院的单间病房里,一群人转在他的身边,这里面就有送他来医院的祁明海和马德厚。
见他醒来,那一群人都松了一口气。
后来他在了解到,自己竟然在利皇ktv昏迷了一个小时后才被现。
祁明海是非常会来事的,蒙着他的脸找人给他抬出来送到医院的。
结果,医院检查了一溜十三招,愣是没查出任何问题,给大夫们搞得灰头土脸,正在研究着要不要马上转到市医院的时候,他竟然自己醒过来了。
前后两个小时的昏迷没找到具体的原因。
孟锐成自己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就是那个眼睛看着有些熟悉感的年轻人搞的事,具体是怎么搞的,他就不清楚了。
问题是他还没法说出来,难道说是在ktv被人弄昏过去的吗?
作为县公安局局长,他比谁都清楚,但凡他吐露出跟ktv有关的一个字,各种消息就会满天飞。
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不认也得认。
至于祁明海和马德厚这两个家伙,关系已经纳入“四大铁”好朋友之列,互相牵制的情况下,绝不会说出半个字。
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从医院出去了。
现在又稀里糊涂地来了。
作为县里实权单位的一把手,他完全不需要排队挂号等各种程序,直接进了眼科主任的办公室。
检查是非常迅而细致的,结果还是没查出问题来,只知道是充血了,这让孟锐成有骂人的冲动。
特么的,是人都能看得出来,不充血怎么会红?
心情极度不爽的孟局长跟张兴学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带着司机匆匆赶往市里。
自然也没顾得上马德厚邀请他共进午餐的提议了,甚至连给他打个电话的心情都没有了。
这导致马乡长在马家菜馆干等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打电话才知道,姓孟的已经去市里了。
马德厚差点儿就把手机砸到地上,特么的,这都什么人呐?不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这一桌子菜让他一个人吃吗?
浪费钱倒是次要的,被人家耍的滋味,马乡长有点儿接受不了。
他真想在电话里骂那孙子一顿,可是他不敢,今天安排这一顿饭,是因为有求于人。
郁闷到极点的马乡长,大度地喊来司机,两人吃完饭,联系上李卓,一起返回青山乡。
马德厚睡了一路,跟领导保持高度一致的李副乡长也睡了一路。
说起来,大家昨天晚上都挺累的,心照不宣是不可能的,李卓知道马德厚没夜里没睡好的原因。
可马德厚这边可就是一头雾水了,下车时,他开玩笑一般说道:“年轻人晚上不老实了吧?”
看,老马同志一语中的。
“我昨晚上赶了大半个通宵,琢磨着如何展咱们乡里的经济,别说,这人呐,逼到一定程度,还真能常挥,就我这笨脑子都想到了几个点子。”
李副乡长大言不惭地冒出来的胡话,以及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让马乡长大感兴趣。
原因无他,青山乡的经济展一直是马乡长的心病,此时听到有医治这个心病的药方,便立即问道:“是什么点子?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