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胡车儿却这般棘手。
“放。。。”
“放箭。。。”
张俊这边仅仅五百人的弓箭手根本形成不了压制力,
以至于对方的骑兵队伍很轻松的就抵达了城墙附近,并依靠着大盾开始下马构筑前沿阵地。
而后方的步卒,则在这些骑兵的掩护下,6续占住位置,开始拉弓反射。
“拉弓。。。”
“拉弓。。。”
“放。。。”
与张俊这边极度缺乏人手的情况不同,对面的弓箭兵足足有近两千人。
如此巨大的差距下,一轮又一轮的反射下来,张俊这边的人已经有些不敢抬头了。
“少将军。。。怎么办?”
最相信自己公子的府邸家奴们都有些慌了。
可他们心中的少将军此时也因对方的齐射,不得已的躲在了墙垛之下。
“张平还没到吗?”
张俊此时极度后悔自己的自大,早先没有抽调城中壮丁,此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张平那边了。
“没。。。没有。。。”
在城外弓箭手的压制下,那些步兵们没了威胁,正从容的搭载攻城梯。
此刻一个让张俊熟悉的声音猛然传来,正是那胡车儿。
“哼,张俊小儿,战争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仅凭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技俩就想赢?”
“待你小爷我打进城去,看小爷我怎么收拾你。。”
张俊还未搭话,只听胡车儿又是一声大喊:
“来呀,都随我登城,先登者,赏曲长!”
“杀啊。。。”
“杀。。。”
咫尺之遥,巨大的喊杀声之外,突然‘铛’的一声,一架攻城梯靠在了张俊所躲藏的墙垛上。
素来稳健,绝不冒险的张俊此刻再也稳不住了。
自古战场上,越是短兵相接之时,主将的勇气就越重要。
敌军登城,自己这个主将一直躲着,那其他军士们哪里还肯用命。
“杀死张俊,杀啊。。。”
“杀。。。张俊。。。”
“杀。。。”
一架又一架攻城梯开始搭上城墙,城外的第一批重甲步兵也开始攀登。
值此生死之际,张俊虽心生胆怯,但也清楚,自己此时别无选择。
一旦丢下城头,孤身逃走的话,就再无翻身之日。
届时,一个小小的山贼就能夺了自己的性命。
然而,此时生理上所造成的巨大恐惧几乎让张俊的身体无法动弹。
长于太平年间的他只能靠在墙垛上,开始了深呼吸,希望借此来缓解下身体上的不适。
“啊。。。啊。。。啊。。。”
一声声的呼喊之下,张俊尽可能的调动身体里的肾上腺素,直到彻底压制那份恐惧感。
“胡车儿。。。来啊。。。”
张俊大喝一声,总算是再次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腰间削铁如泥的青釭剑拔出,巨大的力量加持之下,当即将登上城头的那名甲士劈成了两截。
“吗的。。。给我杀,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