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磕到了】
【好看愛看多看】
【他的眼睛!誰懂啊真的像小狗一樣!烏亮烏亮的!】
【狗勾!喜歡狗勾!】
他的直截了當不僅擊中了觀眾,還有當事人。花欲燃明顯耳朵泛紅,不敢迎上他的視線。雲垂野起先只是乖乖坐在沙發上,一瞬不瞬盯著他,後來發覺什麼,牽起嘴角站了起來。
【幹什麼!幹什麼去?!】
【?雲垂野我警告你不許半路失蹤!】
【看影子朋友們看影子!】
【那個是花欲燃的影子嗎!好像矮了一點點?】
【戴眼鏡?我靠雲垂野你在幹什麼!!!】
鏡頭裡的影子靠得很近,高一些的那個垂把對方的眼鏡摘下來。影子裡的兩個男人似乎是抵著額頭,極其親密。聽不見說什麼,只看到人影晃動。
彈幕刷得飛快,叫叫嚷嚷里,眼尖的人發現了一條提示。
【a聞煜進入直播間】
【聞影帝!!!聞老師!】
【哈哈我們小野排面!】
【聞老師晚上好啊!】
【a聞煜:這個直播間沒有人麼?】
【哈哈哈看影子!型直播!】
那邊彈幕正熱鬧,雲垂野半是強迫摘了花欲燃的眼鏡,靠得極盡,呼吸幾乎要噴灑在花欲燃臉上。他盯著面前雙頰微紅的男人,對方眼鏡被他拿在手裡,此刻正因為看不清而微眯起眼。
「你行了,」花欲燃咬牙,「直播呢,有沒有意識?」
「是你同意的。」雲垂野輕笑。
「我同意什麼了?」花欲燃瞪他,因為面紅耳赤反而多了些嗔怪。
雲垂野依舊是笑:「沒有你,江雲暗哪兒有膽子說。你怕我直播沒人互動所以默許了他們來直播間鬧騰,允許大家打鬧,讓我的直播間熱鬧一些,是不是?」
花欲燃咬牙,低聲斥他:「就你聰明,眼鏡還我!」
「燃哥,是不是?」雲垂野幾乎是用氣聲的,手裡拿著眼鏡半哄,「說是好不好,說是我就還給你。」
花欲燃完全可以甩手懶得搭理他,或者拿經紀人的身份來壓他。偏偏一仰頭看到他近乎繾綣縱容的眼眸時,不受控制跟著他的話走:「是……是。」
話音剛落花欲燃臉上登時燙得慌,這回是自己都能感覺到面頰紅的感覺就。他頭一回感覺自己敗下陣來,還有點狼狽。就要垂頭時,下巴上附上一隻手,指尖輕輕捏著兩側,金屬框架的眼鏡重回到他的臉上。雲垂野看起來很是愉悅,拉著他就往鏡頭前面坐。
花欲燃側了點位置,鏡頭裡只能拍到他半個肩膀。雲垂野倒是沒事人一樣:「求了好久燃哥才願意坐過來的,想看燃哥可能有些困難。」
說著他視線落在滾動的彈幕上,在某個名字上頓一頓,很快咧開嘴笑得沒心沒肺:「快過年了!也給大家說點年祝福!」
「除舊迎!祝大家在的一年裡遇見的快樂!告別舊的、過往裡遇見的猶如灰塵的事物和人!在未來展開的征途和畫卷!至於那些極其糟糕的壞東西!就讓他爛在從前吧!」他臉上揚著笑,看起來不諳世事極了,祝福也是懇切又熱忱,一時間彈幕里全是與他大同小異的祝福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