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已至,巨大无比,龙骞在剑下就仿佛一粒芥子,却还是直接挥拳迎向剑锋。
剑尖电光火石,拳头绽放着烈焰,相互碰撞,震耳欲聋,强大的冲击,向四外扩散,不知多少杂草树木瞬间化作了齑粉。
但龙骞却依旧立身在原处,毫无伤。
“年轻人,剑势很大,可势大不一定为强,你这一剑,也就只能吓唬吓唬人而已,要想砍人,还差得远!”
王泽的嘴角,已经渗出血迹。
剑意与心念相合,剑气由真气凝化,适才一剑被龙骞打碎,他的身体也受到剧震,虽然伤势不重,却也真切感受到对方拳罡之威。
“是吗?多谢指教!”
王泽凝结真气,手中长剑猛然挥下。
这一剑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集全身真气而斩出,可谓最强一剑。
师兄传予他的这柄老剑之上,因为积聚的力量太强,也产生出细小的裂痕。
剑气如霜,带着淡淡的紫韵,咆哮而去。
龙骞凝望着剑气,眼中露出兴奋之色。
“这才像那么回事!”
他周身聚力,迎着剑气狂奔,然后一声震吼,递出拳罡。
王泽眼睁睁瞧着自己全力一剑,被龙骞砸碎,随即真气反震,脏腑剧烈翻涌,眼前一阵眩晕。
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却看见龙骞已在身前。
“年轻人,实力不够,就别学着替人出头,否则不但会丢人,还会丢命!”
龙骞一拳,瞬间打在胸口,王泽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便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
鲜血不断从嘴里涌出,整个人仿佛散了架,各个部位全都不听指挥,想要爬起身来,却做不到。
只有残留在体内的拳罡气息,还在扩散流转,令他痛苦不已。
“王山主,既没要你命,也没坏你大道跟脚,你得欠我一份人情,哪天我来找你借钱的时候,你可不能不借!”
龙骞哈哈大笑起来,抬头望向残锁峰崖台,大喊:“你们不是相互扶持吗?还有谁要保余承墨,来跟我打一场,没有的话,我可就把人带走了!”
浅秀飞身而下,龙骞微微一怔,却见浅秀只是落向摔在地上的王泽。
“少爷,你不要妄动,先平心静气,我教你如何逼出体内残留拳罡……”
浅秀一边心声传语于王泽,一边缓缓将王泽扶起。
“余承墨……夫人,你是让我上去抓你,还是自己下来?”
龙骞再次冲着崖台大喊,合末凝紧了眉头,毅然挡在余承墨身前,厉声做出回应:“没有山主少爷的允许,谁都别想动余席!”
千下满脸的犹疑和紧张之色,最终还是上前一步,冲着下面喊道:“大爷我作为孤宸山护山供奉,义字当头,要想动余席,得先问问大爷的拳头!”
薛竞丰苦着脸,内心暗骂不已。
“两个小祖宗,你们出这个风头干嘛呀?这不是提前逼着我展现不仁不义的一面吗?早知道就和浅秀姑娘落身谷底照看山主了,唉!也罢,就陪你们疯一回,这辈子还没这么疯过!”
他也跃身而出,大声喝道:“你们武玄宗很了不起吗?有胆量就把我道家一脉孤宸山这些人都杀了,余席,我们保定了!”
他一定得拉上道家一脉这四个字作为靠山撑着,否则真不敢说出这种违心的狂话。
确实,这句话也让龙骞心头微微震颤一下。
“你们退下吧!”
余承墨憔悴的脸上,流露一丝笑意,缓缓开口。
她很感动,却知道这些人挡不住龙骞。
这大概就是她的命,隐忍了多少年,一直在暗中筹划,实在太辛苦了,也许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跟你走,不过在此之前,请容我和山主说几句话。”
余承墨要告诉王泽,两年前生在无逢山的一场杀戮,正是那一场杀戮,让王泽的师兄命陨魂消。
“余席,你不用跟他走,这场架还没有打完!”
王泽重新飞身而起,擦掉嘴角血渍,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