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州没好气,“沈桢蠢?”
“不太聪明,聪明早跑了,谁嫁你们啊,陈家男人多精,剃了毛的金丝猴儿。”
陈家的男人是精,在名利场出名的圆滑奸诈,卸磨杀驴。
可陈家的男人也痴。
陈翎痴,陈渊痴,陈二也痴。
郑野背地里起绰号,陈三痴。
沈桢踮脚,亲吻他面颊,刁钻又狡黠戳破他,“你不放心啊?”
陈崇州回过神,“不放心什么。”
“郑野闲得蛋疼啊,查赵霁九,还不是你吩咐他查,万一赵霁九伪装真容,坑了陈渊。”
“闲得什么。”他表情严肃。
“蛋。”她一个字一个字蹦,“疼。”
“不许讲脏字,你忘了新婚之夜约法三章?”
沈桢当时怀孕了,不能同房,新婚夜数完份子钱,没事干,又数了一遍。
数第二遍的工夫,陈崇州同她约法三章。
一章,打他掐他踢他都行,骂人不准,胎儿后期有听觉,不利于胎教。违规一次,扣掉一星期一个冰淇淋。
二章,人前留颜面。
三章,人后留口气。
沈桢泄气,“我下次不敢了。”
陈崇州在日历打个叉,划掉这周的冰淇淋,“扣掉,否则不长记性。”
她捏完一屉饺子,清了清喉咙,“陈渊有钱,按辈分他是你儿子的大伯呢,满月礼一定贵重,兴许能攒齐未来给儿媳妇的聘礼。”
陈崇州不咸不淡瞥她一眼,“嫌我没钱?”
“对啊。”沈桢压根不宽慰他,反其道行之,故意气他,“我嫌你穷。”
他怔了一秒,情不自禁发笑,“惹不起陈太太。”
她拽住,“去哪啊。”
“外面抽根烟。”
沈桢抬手一抹,面粉抹在他鼻梁,挨近细细观赏,“你真是小白脸呀,分不清皮和面。”
陈崇州下午去了一趟公司,办理辞职手续,又专程赶到万文的分公司,提出见李哲。
前台是新聘用的员工,不认得他,“您有预约吗?”
“我不见老板,见董秘。”
前台微笑,“董秘也要预约。”
他不得已自报,“陈崇州。”
前台一愣,“您稍候。”
她迅速联络秘书部,“李秘,董事长的弟弟,放行吗。”
李哲看向会议室,流程在收尾了,他索性没向陈渊汇报,“我立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