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结束了,成绩要等十五天后才会公布。孔院长看完林松的答题“嗯,中个秀才没问题的。他的文章我已经没什么好指点的了,已经有了火候,缺的就是临场发挥。今年的乡试他可以去试上一试。”
钱老夫子很高兴,就要来叮嘱林松一些事,钱枫也要跟着。因为两家的关系,钱枫叶林柯从小就是要好,前几年因为林柯在守孝,所以钱枫没来打扰。后来林柯也到了书院读书,俩人天天见面。如今因为林松的事,林柯待在家里读书了,钱枫早就想来找林柯玩,但是钱老夫子怕他打扰林松备考,没同意。如今林松都考完了府试,钱老夫子也就同意了。
到了庄园,农庄上的小麦也开始收割了,钱老夫子没关注,直接让杨管家带着自已去找林松。
林松正在教林柯数术,钱老夫子在外面听了一会儿,非常吃惊。“什么时候松儿的数术这样好了?连鸡兔同笼都能讲的这样轻松?”
等林松讲完了,钱老夫子才带着钱枫进入书房。“松儿,你怎么会懂这些?”
“伯父好,小枫好。”
“伯父好,枫弟好。”
兄弟俩见钱家父子来了,连忙问好。请钱老夫子上坐。
“伯父,我在守孝的三年中读了很多书。君子六艺都有涉猎。这数术我研究的也比较深。”林松只好这样解释。
“唉!圣人提倡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现在都只注重书了。你能都有涉猎这很不错。院长说你的答题没什么问题,完全可以中秀才。还有就是你的文章已经有了火候,缺的就是临场发挥。今年的乡试你可以去试试。对了,中了秀才后,可以到府学里读书的,你要去多读些卷宗。”钱老夫子还是从自已的缺点来叮嘱林松。
“是,我会的。”林松也知道,钱老夫子也是为自已好。
“既然你对数术有涉猎,而且看样子还不错。枫儿就留在家里,你也顺便教教他。”
“好的,小枫留下,小柯也有个伴。”
十五天很快就过去了,农庄的麦子也收完了,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杨管家一大早就让杨研去看榜。
今天府衙门口围满了人,都是来看榜的。有的是派人来的,有的是亲自来的。杨研来的早,占了个好位置。
不一会,由一队兵丁护送着,几位衙役捧着黄榜到了府衙边上的告示墙旁边。衙役们把黄榜刷在墙上,然后一起和兵丁维持秩序。
杨研直接从头开始看的,第二名就是林松。杨研怕弄错了,又看了一下林松名字下的座位号,丙丑。“没错了!少爷中了秀才!而且还是第二名!是凛生秀才!”杨研激动的往外钻。
“少爷中啦!少爷中秀才啦!中了第二名!”杨研一进入到农庄就开始大声叫喊着。
今天农庄上很多人都在焦急的等着,赵携他们几个都来了庄园里。一听说少爷中了秀才,而且还是第二名。立马喜形于色。
“恭喜少爷!”
“贺喜少爷!”
“祝贺少爷中了秀才!”
庄园里响起了一片恭喜祝贺之声。
“赏!”林松也很高兴。
杨管家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铜钱,给来道喜的人发钱。铜钱看着多,其实也就值一百两银子。
庄子上的所有人都来贺喜,杨管家来者不拒,只要你说句祝福话,一把铜钱就递上去。不管男女老少,都是一样。
这边刚热闹刚平息,那边报喜的人就到了。鞭炮齐鸣,为首的人刚进庄子就开始大声叫喊“祝贺林家相公!贺喜林家相公!恭喜你得中今科府试第二名!添为凛生秀才!”
连着叫了三声,声音落下,人群已经到了庄园门口。为首的人把喜帖递给林松,“恭喜林相公!得中今科府试第二名!府尊今日晚间在进士楼举办簪花宴,请林相公务必前去!”
“好!赏!”林松大手一挥,杨管家端着一盘喜钱递给报喜的人。上面可是足足的放了三十两纹银。
“谢林相公赏!”
杨管家把没发完的铜钱继续发,跟着报喜人来的可不少,虽然有很多是林松这一脉的族人,但是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林松和杨管家都没说什么,只要你说句吉祥话,就是一把铜钱。
钱老夫子和家里人看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下,总有不和谐的事发生。这不报喜的人一走,林松这一脉的人推出一个老者,和林松交谈起来。
“林松,如今你考上了秀才,也应该为族人谋取一些福利了。我们这一脉基本上都是种地的,家里的田产基本上都是要缴税的。你看我们家的田产能不能挂在你的名下?”
说起来这位是林松祖父的堂兄弟,此时趁着这大喜之时提这要求,也是想让林松无法拒绝。其实这些人也知道,林松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毕竟当初林清闹事,他们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话。
林松很理解这些人的想法,进献之风早已有之,图的就是不用缴税。要知道秀才家的产业是不用缴税的,这就是读书的好处。
理解归理解,但是林松并不想接受他们的进献,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还真不好拒绝,毕竟还有外人看着呢。
杨管家看出林松的为难,立马开口道。“各位,今天是我家少爷的大喜之日。些许小事过了今天再说。我家少爷还要参加府尊举办的簪花宴,还需要好好准备一下。就先失陪了!”
“各位,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庄子上准备了十桌流水席,还请移步。我还要准备府尊举办的簪花宴,就先失陪了。”林松也是客气一句,就回了庄园。
“这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
“是啊,三爷爷,你说他是不是还记恨咱们?”
“这事怎么怪我们呢?那可是他的亲叔叔,是一家人,让我们怎么说?”
“就是!再说了,这里面还有族老的影子,我们怎么说?”
林松这一脉的人没得到准确的答案,在流水席上就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