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笑声显得很没心没肺,“不是吧,人家才刚来,就给人家那么大的礼不好吧,说到底,他还是你哥哥呢。”
哥哥两个字刺激了陈遇珩的神经,他抬起头,用力将手上的飞镖掷出去,正中红心,才慢悠悠的道,“正是哥哥,才得玩点不一样的。”
笑声停了停,接着说,“是你说的啊,那我就放开手脚玩儿了,别到时候后悔。”
陈遇珩淡淡的嗯了声。
挂断电话,他摊开了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被飞镖刺到了,正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他呼吸渐急,仿佛又看到了漫天的血光在他眼前流淌,刺激得他脑袋像被针扎一样的疼,陈遇珩强撑着走到床前找出药瓶,没有就水干咽下去,平时能抑制他情绪的药物此时却突然失去了效力,他只觉得颅内像是有把锤子在破开他的头骨,疼得他眼晕耳鸣,下一秒,他暴躁得狠狠伸手把床头灯扬了下去,然后喘着粗气瘫坐在床边。
眼前浮现一张真诚的笑脸,头痛得就像要炸裂开来。
凭什么在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后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凭什么还能那样的笑?
哥哥,多么讽刺的称呼啊?
陈遇珩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缓解疼痛,摊开手心,见到血色,眼睛也仿佛被染红——是你自己撞上门来的,怪不得我。,沉沉的嗯了声。
因着这件事,陈秋高兴得菜都吃出味道来了,他现在相信陈遇珩是真心把自己当哥哥看待,既然这样,他也得拿出当哥哥的样子来才行。
陈秋没有认床的习惯,但来到陌生的环境,还是不习惯得睡不着觉,恰好以前的好友李连回给他信息,两人就聊了起来。
李连回是陈秋的小,两人小学就认识了,初中高中都读的一个学校,要不是陈秋认祖归宗,现在他们还在同一所学校。
他把所见所闻都告诉了李连回,又说陈遇珩对他很好,李连回听了也觉得很诧异,说自己想象不到一个人这么快就能接受父亲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其实陈秋也觉得奇怪,但陈遇珩表现的态度确实很友好,他不愿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好替陈遇珩说好话,又说自己一定会小心行事,李连回这才放心。
和李连回结束聊天已经快一点,忙活了一天,紧张的心情一松懈,陈秋很快就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别墅的另一个房间还敞亮着。
陈遇珩站在十环靶子前,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飞镖,一手接着电话,灯光很是明亮,他却仿佛隐入了黑暗里似的,眼神默然的盯着圆心,音色没什么起伏的和人打电话,“你不是最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吗?”
“他?别玩出人命就好,我爸不会管的。”
那边的笑声显得很没心没肺,“不是吧,人家才刚来,就给人家那么大的礼不好吧,说到底,他还是你哥哥呢。”
哥哥两个字刺激了陈遇珩的神经,他抬起头,用力将手上的飞镖掷出去,正中红心,才慢悠悠的道,“正是哥哥,才得玩点不一样的。”
笑声停了停,接着说,“是你说的啊,那我就放开手脚玩儿了,别到时候后悔。”
陈遇珩淡淡的嗯了声。
挂断电话,他摊开了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心被飞镖刺到了,正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他呼吸渐急,仿佛又看到了漫天的血光在他眼前流淌,刺激得他脑袋像被针扎一样的疼,陈遇珩强撑着走到床前找出药瓶,没有就水干咽下去,平时能抑制他情绪的药物此时却突然失去了效力,他只觉得颅内像是有把锤子在破开他的头骨,疼得他眼晕耳鸣,下一秒,他暴躁得狠狠伸手把床头灯扬了下去,然后喘着粗气瘫坐在床边。
眼前浮现一张真诚的笑脸,头痛得就像要炸裂开来。
凭什么在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后还能假装若无其事,凭什么还能那样的笑?
哥哥,多么讽刺的称呼啊?
陈遇珩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缓解疼痛,摊开手心,见到血色,眼睛也仿佛被染红——是你自己撞上门来的,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