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小儿子,先天体弱,生下来便不会吸吮**,只能让乳母将挤下来的人乳,一勺勺的喂他。
周世杰看了,也是心焦,是以一夜之间,便老了不少。
一日上朝归家,竟不见了幼子。问及乳母,只道是被人打晕,不知小儿去向。
周世杰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竟然有人偷了侍郎之子,京都无不哗然。
至此,惊动了刑部,便拍六扇门接管此事,由祁盛负责追踪下落,三日便要擒贼归案。
祁盛领命后,甚为苦恼。
一是盗贼毫无踪迹,二是侍郎之幼子本就体弱,怕寻回已是尸体罢了。
遂路过蓟州时,特地来找阿蛮,看看能不能帮忙寻得一些线索。
阿蛮心想,好个祁盛,你倒是心眼挺多。明明有求于我,却装作煞无介事的在这吃酒。我偏不理你!
于是便借故推脱了一番。
祁盛嘿嘿一笑道:“赏金万两,你我各自一半,如何?”
阿蛮听后,立马噔噔噔的上了楼。
祁盛在后头叫道:“阿蛮姑娘,你倒是回个话啊!”
阁楼上传来阿蛮的声音:“待我收拾一下包袱,马上与你前去京都。”
玄清子一听她又要去京都,生怕她又落入晋元手里,心有余悸,故不放心她,也要一齐前去。
祁盛只好道:“多一个人,便多个帮手。一齐去罢。”
阿蛮却精打细算道:“那赏金得分三份。”
祁盛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又确实有求于她,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于是这三人便一齐到了京都。
二人扮作衙役,跟在祁盛后头,混入了侍郎府。
祁盛带着阿蛮等人到了府内探查一番,祁盛问她:“是否有察觉异状?”
阿蛮仔细勘察后,摇头道:“并无异状。那日乳母被打晕,不如先叫她来问话。”
祁盛遂差人去请,结果许久未见乳母前来。
待下属满头大汗跑来回复道:“因侍郎夫人迁怒于乳母,说这乳母定是从犯,昨日便命人将其杖毙了。”
玄清子大怒道:“如此草菅人命!即使是从犯,也应送官落,岂能滥用私刑!”
阿蛮听后皱眉问道:“这侍郎夫人,平日为人如何?”
答曰平日里素来和善,待下人也是极好的。
“那为何又私自处罚了乳母?”
玄清子想了想说:“许是思儿心切,故才迁怒于乳母罢。”
阿蛮摇了摇头道:“不对。倒像是想隐瞒甚么。”
她转头问祁盛:“可否引见下侍郎夫人?”
于是,祁盛派人通传,却有人来报说,侍郎夫人忧郁成疾,不宜见客。
祁盛不满道:“没告诉她是六扇门要查案吗?!”
来人说道:“已经禀告过夫人,奈何夫人抱恙在身,不肯相见。”
阿蛮笃定道:“那必是有原由。”
祁盛屏退下属,问阿蛮接下来怎么办。
阿蛮笑了笑,说:“这夫人病的可真是时候。只消我见过侍郎夫人,定能能知晓一二。”
祁盛寻思片刻,便说道:“中书侍郎官拜三品,官高一级压死人。既是侍郎夫人不肯相见,总不能将她绑来。且听说朝中有事,周大人今日不在府内,不如等夜晚再来一趟。”
于是,待夜深人静之时,祁盛又故技重施,蹲在墙角放火,大喊一声:“走水啦!”
此举是想引来守卫,再籍机趁乱溜进侍郎府。
殊不料,当头便浇下一盆凉水,将火苗灭了,祁盛也被浇成了落汤鸡。
听得墙里头,一个清脆如银铃的女子声音道:“我家夫人说了,夜里怕走水,便早早叫我们备下了。几位还是请回吧!”
听她如此说道,想必是府上的丫鬟。
这侍郎夫人,果然聪慧过人。
阿蛮强忍住笑:“既是被人现了,还是走罢。”
祁盛也心知自己这法子忒不光明正大,纵使怒气冲天,也不敢作,只得生生按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