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远处又有一串串的光点飞向夜空,砰然绽放成绚烂的花幕。
闪耀的光芒穿过玻璃窗,将他们的侧脸打亮。
余哲森握住了安何的手,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便把没喝完的饮料放在了窗台上,转过身去拥抱她。
安何依旧凝望着窗外的烟火,光芒和阴影在她清丽的侧脸上交错,大约过了两秒,她也抬手搂住了余哲森。
窗外的烟火持续绽放着,一束接着一束。
窸窸窣窣声中,安全局的黑色风衣制服落在了窗前的地面上。
安何仰着头躺倒,身下是洁白的被套和淡蓝色的床单。
余哲森的手撑在她颈边,小心翼翼地避免压到她散开的头。
“你真美,姐姐。真的,只是注视着你我就不想眨眼。”
安何抬手用食指抵住了他的喉咙,轻触他凸起的喉结说:“我只需要一个念头,锋利的线就会从这里穿过,切开你的声带,让你再也不能说这些哄人的话。”
“我曾在一篇小说中读到过,有一种危险致命的樱花,它的花瓣比刀还要锋利。”余哲森露出笑容,“赏花的人如果走近树下,一不留神就会被落下的花瓣割伤。但每年花开的时候,还是有人不断地前来……”
安何眼中微光流转,似乎在等待他把故事说下去。
“它的樱吹雪是致命的,万千锋利如刀的花瓣如雪片般舞落。”余哲森说,“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画师,最终为了画下这一幕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没想到你会看这么文艺的小说……”
“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是不是有可能靠着自己的能力避开危险的花瓣,却又在近处欣赏一场完整的樱吹雪。”
余哲森俯身抵近她:“危险是一种独特的美丽,姐姐,温柔和锋利在你的身上完美地融合一体,这一点从小就让我着迷。”
“算上饭局上的交谈,你今天喊我姐姐的次数,好像比过去十多年加起来还要多。”安何轻笑,“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那你喜欢我喊你姐姐还是安何?”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怕以后没得喊了啊。”余哲森捏了捏她的耳朵,“要是今晚过后你突然后悔了怎么办?毕竟我是第一次,可能做得不好什么的……”
在安何的瞪视下,余哲森嘿嘿坏笑:“其实不是因为这个。”
“嗯?”
“我想挑战一下越过自己的心理障碍。”
安何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紧接着便听到他说“现在看来我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因为喊你姐姐的时候我感到很刺激”。
恍然大悟之后,她的脸颊一时间羞红到无以复加。
“一瞬间我感觉你变得危险了……”余哲森眨眼,他看到了空气中有银色的线闪过。
“小森……”
安何伸手捧着他的脸,漆黑带闪的眼瞳如月夜下的春水。
她深情地说道:“对你,我永远都不危险。”
刹那灯灭。
余哲森听到脑海中传来了一声羡叹。
除此之外,时心没有出任何影响他们的声音。
于烟火声中,两颗跳动的心彼此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