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型车驶入工厂的内部。
“听着,这些钞票可是我扛到这个车上的,要不是我早有意识,不然在就被Boss带走所有的金子和钞票了。”
“所以,我得先分一半。”匪徒中一个人这样宣告着。
“没有我指路,我们早就被条子逮捕,去看守所被踢屁股了,你凭什么认为你得分这么多?”滑头的那个匪徒抗议。
“我枪里的子弹还有很多,所以,我建议我们平分,如果有人对此不满,那就看谁的命硬,用枪说话。”更老成的匪徒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匪徒,显然,两人之间有着关系,可能是父子,也可能是叔侄或者兄弟。
几个匪徒讨论着,将金条以及钞票在热烈的讨论中进行“公平”分配。
没有人注意仍旧蜷缩在车厢里的杰克。
杰克的手中,紧攥着皱巴巴的两张百元美钞,汗水浸湿了钞票和他的破西装。
杰克没有出声。
警笛传来,众匪徒一惊,不再言语,而是各自打包起钞票和金条,有包裹的一起卷入包裹扛到肩头,没有的,则是尽可能地塞满自己的口袋,将口袋塞得鼓囊囊。
“不许动!”警车冲进来,打开车门,几个年轻的警员面色紧张,手中举着枪,蓄势待,目光不停巡视眼前废旧的工厂内部。
被滤布覆盖的货箱,简陋的楼梯通往工厂上层,废旧的化工设置无人维护,就像阴寒的鬼魅注视着来客。
最老的警员踢了一脚旁边厢型车的轮胎,“他们逃了,该死。”并没有去查看厢型车的车厢内部,因为车门并没有关闭,无数的钞票从车厢散落,延伸到工厂的内部。
“我不想进去,你觉得这是陷阱吗?他们手中可是有枪。”脸上有雀斑的年轻警员对另一个女警员低声吐槽,“犯不着这样。”
老警员狠狠瞪了有雀斑的年轻警员一眼,但是也对此无可奈何。
毕竟,这确实犯不着他们拼命。
哥谭的犯罪率,市民们都是有目共睹。
更何况,他们只是普通的小警员,工资虽然比起普通人丰厚,但是报酬没有丰厚到必要拼上性命去抓捕犯人。
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与其拼了命,然后家属得到一笔赔偿,不如细水长流,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都是为了钱,何必呢。
至于银行,保险会进行赔付,今天晚上没有普通人和任何警察受伤丧命,已经是幸运至极了。
老警员拿起胸前挂着的对讲机,“弗朗斯讲话,任何地方需要支援?”
对讲机中传来回答,“尼克讲话,今晚那个奇装异服的家伙出现了,大部分嫌疑人已经被逮捕,最近的大桥需要一些人手,也许我们可以顺便给夜晚的酒鬼们开些罚单,赚点小钱。”
“收到,了解了。”老警员将对讲机挂回了自己的胸前。
“收队吧,等明天天亮了再来。”几个警员又钻入了警车中,没有拉响警车上的警报,离开了。
“看吧,”阴影处的匪徒对着身旁另一个人说道,“他们走了。”
一颗拳头大的球形装置从他们的头顶被扔下,插销已经拔出了。
“什么?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那是什么?”
“嘭!”轻微的爆破声,随后,烟雾充满了这片空气中,将任何东西都笼罩在迷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