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ph似乎很會找話題,他說剛才那家餐廳沒有公眾號上說的那麼好吃,問南漪和朋友聚會平時都喜歡去哪。
南漪說,她和朋友比較常約早茶,還強調是之前跟他提到過的那一家很地道的粵式早茶。
Joseph一聽眼睛都亮起來,說自己真沒吃過,改天讓南漪帶他去。
有著一層網友的關係還是不一樣的,他們聊天中透露出的熟悉感覺,沖淡了南漪第一次和網友見面的拘謹和尷尬。
南漪其實想問他,今天來了學校怎麼不給她發微信,但左右兩人之前是不生不熟的網友,這話一問就難免有些曖昧了,所以還是別說比較好。
於是她只是禮貌感慨,「你剛來就跟大家這麼熟了啊?」
「啊?我啊,還行吧。」Joseph嘿嘿笑了聲,「我這人愛湊熱鬧,閒不下來。」
嗯,好像印象中Joseph確實說自己很喜歡和朋友聚會,不喜歡一個人呆著。和他聊天也能看出來,他是個分享欲很強的男孩子。
不過剛來雪梨就扔下行李來學校參加同鄉會,診斷是社牛無疑了。
這一晚Joseph就坐在南漪旁邊,對她很是照顧。也正是因為他的張揚幽默吸引了足夠多的眼球,就沒人記起來整晚還有誰沒有「表演才藝」。
聚會結束,南漪要和朋友一同打車回去,走之前她主動跟Joseph打了聲招呼。
Joseph卻在這時拿出手機,滿臉期待說:「那我們加一下微信?」
南漪愣住,「呃,我們,不是已經有微信了……」
不會吧?千萬別告訴她,聊了一晚上,這個人其實根本就不是她的網……
「啊?我們什麼時候有微信了?」Joseph一拍腦袋,「哦哦哦,你也在群里是吧?行!我去加你,你記得通過啊,有空咱倆去吃八樂居的早茶,說真的我來雪梨四年都沒吃過幾次早茶呢!」
……沒有微信?來雪梨四年了?
南漪徹底傻眼了。
那天回去後,她一整晚都頭皮發麻,腦袋迷糊到洗了兩次澡。
她硬著頭皮通過了「向耶耶耶」的請求,莫名其妙第二天就被他叫出來吃早茶,之後的不久,她又在酒精的作用下,情難自控地吻了他。
和向野的開始是她做過最衝動的決定,也是她人生中最烏龍的奇遇。
後來,「烏龍發展成了美麗的誤會」,這句話也總是被那人油兮兮地掛在嘴邊。
真挺神奇的。
第5章。想像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南漪早起收到了兩條消息。
一個是程了到雪梨的航班時間,另一個是張弛的晚飯預約信息。
她疑惑地點開第二個——周六晚上,八樂居,六點半,六號包廂。
還沒來得及細品,吳小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向野已經回來了?」她直接切入正題。
這個問題南漪無法回答,她上次知道向野的消息還是從吳小言那裡聽來的,更何況晚餐訂位是張弛發來的,所以應該問當事人才對吧。
「我不知道啊,他沒跟我說。」南漪如實回答。
吳小言「唔」了一聲,「奇怪,張弛直接就甩了個訂位過來,其他啥也沒說,我尋思著上次他說等向野回來吃八樂居,是不是現在人已經回來了啊?」
南漪跟著緊張了一下,問:「你要不問問張弛?」
吳小言說:「我問了,他還沒回,我這不著急想知道怎麼回事嘛,就先問問你了。」
好吧,原來是這樣。
現在才早上七點鐘,南漪剛到店裡,她邊洗咖啡機邊聽吳小言分析。這會兒吳小言正在去上班的路t上,火車上信號時好時壞,聽筒那頭烏泱烏泱的。
「我去看了眼向野的朋友圈,他三天前發的那張pepper的照片,角落裡……所以他肯定是……」吳小言聲音斷了幾秒,突然拔高音調,「搞不好向野已經到雪梨了!」
「什麼?」最後一句把南漪嚇了一跳,剛剛不是還在說pepper麼?這才幾秒鐘沒跟上,怎麼向野就到雪梨了?
「我說搞不好向野已經到雪梨了!」吳小言重複一遍。
南漪解釋:「你剛才信號不好,前面說的我都沒聽見。」
吳小言只好再分析一次,她說pepper那張照片的角落裡有一個行李箱,由此說明向野肯定是正在收拾行李呢。既然三天前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飯局又是明天晚上,所以搞不好現在人都落地了。她還說,最主要的是他的朋友圈配字——
「想像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吳小言唱了出來,在車廂內抑制著激動,「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南漪喉嚨吞咽一下,聲音不自覺發緊,「什麼意思……」
「這句是陳奕迅《好久不見》的歌詞,他就是想告訴大家他馬上要回來了呀!」吳小言語氣中儘是對自己閨蜜無知的嫌棄,連平時藏著的東北味都出來了,「你咋會四兒啊南姐,這都猜不到?」
被嫌棄的南姐卻鬆了口氣,「我覺得你縮的有道理。」兩人一通電話就得出這個結論,可南漪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她回溯上次和吳小言吃火鍋的時間,不免生疑,「不過,現在澳洲下籤這麼快嗎?」
從吳小言告訴她向野要回來的消息,前後也不過半個月。
半個月,資料準備能齊全就不錯了,再加上申請遞交、大使館審理簽證……林林總總加起來步驟也算繁瑣,怎麼能說回來就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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