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程菀放下了手中的面包道,“我就是想说,我是帝煌的妻子,在今天这样的时刻,我必须和他站在一起。”
说完,她提了包就准备出门。
这时候,程尚慕再度开口了。
“程菀,我已经接到你爷爷的通知,今天是濯江拆迁计划的开工仪式,我们程氏集团上上下下,全都要出席。”
“我告诉你,帝世远的墓是肯定保不住的。”
“不管帝煌如何挣扎,终究是徒劳。”
“女儿啊。”说到这里,程尚慕又苦口婆心的说,“你就听我一句劝,不要跟着瞎掺和了,你和你爷爷的关系已经变僵了,如果再度惹怒他老人家,就麻烦了。”
听到这里,程菀心中发寒。
帝世远生前对他们一家照顾有加,如今父亲连出席葬礼都不愿。
“爸。”程菀转过头,语气冰冷道,“我想你可能忘了吧,我爷爷刚刚给我放了一个长假,所以,我不必出席什么拆迁仪式。”
“你……”
“至于你刚刚的那些话,我一个字也不会听进去的。”说完,程菀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
“这个孽子。”程尚慕气的直拍桌子,看着一旁的江琴道,“都是你惯得,现在是越来越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怎么是我惯得?”江琴很委屈的说道,“明明是你答应了人家帝煌,说一定会参加祭奠仪式,现在呢,你不去就算了,还要拦着女儿,我看就是你不对。”
“什么祭奠仪式?”程尚慕脸色铁青道,“狗屁,到底是一个破败的帝家重要,还是咱们家的前途重要啊?”
“我不知道什么重要,但是我知道的是,做人要讲道理,不管现在帝煌如何的不靠谱,可程菀毕竟是帝家的儿媳妇,她就必须以一个儿媳妇的身份出席。”
“妇人之见。”程尚慕更加愤怒的吼道,“什么儿媳妇?我告诉你,她今天真的和帝煌站在一起,不但会得罪老爷子,更会得罪韩家,你动吗?”
程尚慕真的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把女儿嫁给帝煌,更不应该让这小子进家门,早早的让他们两个离婚,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了。
自从这个帝煌回来之后,工作没找着,倒是撺掇的他们父女不和,家宅不安。
“韩家?”江琴小声的嘟囔道,“韩家究竟对帝世远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啊?反正你不去,我去。”
“你敢?赶紧上楼把这身黑衣服给我脱了,跟我一起去参加拆迁仪式,听到了吗?”
程尚慕正在气头上,素来柔弱的江琴,也不敢和他硬碰硬,只能顺从。
而从就家里出门的程菀,想起父亲刚刚的那番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的确,此刻的帝煌无论财力和地位,都无法可当年相比。
外人看来,她守着这样一个无能老公,实在是太过可笑。
离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她想起这些天,帝煌带给她的信任和安全感,还有一次次都兑现到位的承诺。
她就觉得特别的窝心。
更有,在帝煌的鼓励下,她重新拾起失落已久的自信,更在他的支持下,凭借一己之力,争夺招标。
并且,意外夺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