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金愣住,见鬼似的侧首打量乔媚。
(之前还嫌弃得不行死活要退婚,怎么一会儿功夫全变了,哦,明白了,是因为我揭发了李琚担心李琚不高兴,留着我当替罪羊吧,算了,看在一千万的份上,可以帮她哄哄李琚,顺便也快点把婚退了)
听任金竟然执着于退婚,乔媚脸色一寒,被任金看到不禁吐槽。
(也对,乔大小姐又不瞎怎么可能连鱼目和珍珠都分不清,怪不得不高兴)
想到这,任金赞同地点点头,“乔总说的对,我们走。”
任家可以不重视任金,但决不能跟乔家交恶,而得罪了乔媚就等于得罪了乔家,任母作为长辈不好拉下脸哄乔媚,任瀚又被怼得无话可说,任家三姐任虹赶忙出面打圆场。
“任金是任家亲骨肉,怎么可能委屈到他,正好快吃午饭了,饿着肚子可逛不了街,留下吃完饭再去吧。”
乔媚怪眼一翻,“不必了。”
“六弟!”
任虹低唤任金,希望他别太不知好歹。
任金嗤笑,“我,六弟?呵!”
“走啦……”任金迈步朝门外走去,懒得理倒霉催的任虹。
(未婚夫不举瞒着她不说,还用保持感情纯洁为由束缚任虹,婚后疑神疑鬼殴打软禁无所不用其极,任虹活不过三年就会被活活折磨致死,任家人这都是什么命,我可得离远些)
任虹听得瞠目结舌,哪里还有心思去拦。
走出任家,乔媚坐进张扬的红色跑车里招呼任金。
“上车。”
跑车只有驾驶和副驾驶,而任金从不被允许与乔媚并肩,所以他坐还是不坐,坐了会不会被乔大小姐一脚踹下车?
“傻站着干嘛?”
乔媚不耐烦地催促。
任金应了声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乔媚一脚油门,法拉利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任母目送任金走出家门,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见任母脸色不对,任迅揽着任母的肩道。
“妈,您别难过,我会想办法把六弟哄回来的,如果他实在不高兴,我可以搬出去住……”
若是从前,任母听了这话肯定又会夸任迅懂事,骂任金就是乡下来的野孩子冥顽不灵,但听过任金的心声再品,任迅话里的挑拨实在是太明显了。
可到底是放在心尖上疼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任母舍不得说任迅一句不是,垂着眼皮道,“我累了。”
“那我扶妈回屋歇会儿。”
说着,任迅就要扶任母回主卧,任母却不适地抽回了手。
与不是自己儿子的男性同处一室太别扭,任母道,“不用,你下午不是还要去试镜嘛,快去准备吧,妈没事。”
任迅看着自己空掉的手眼底划过一抹阴翳,端起任母喝掉一半的保健茶,把茶杯放到任母手里嘱咐。
“那好吧,不过这茶您得按时按量喝,妈身体健康我才能放心去拼事业。”
“好……”任母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才没有把茶泼出去。
待任母回房,任迅离开,任瀚和任虹对视一眼敲开任母房门。
任瀚开口就道,“妈,把茶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