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来了?”
王清齐四处望了望这平静如河的四周,灌木丛,阳光就连悬浮在空气中的粉尘也都极其安静。
王清齐一边四处翻找一边大声喊叫他的名字,忙活了一大会儿,还是连个屁都没能找到。
本来想着抓鱼来吃,再躺上一会儿休息一下的,但是不巧被一群傻鸟叶子追了,现在他又困又饿,半秒钟都坚持不下了。
反正只要不离开整个管制所就行,我直接回宿舍不得了。
下一秒,王清齐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现在还不确定这些叶子的操控者还在不在附近,如果他一路尾随自己,趁我睡觉的时候,摸一下我的脖子,自己不就大概率救了吗。
就算我不是他的猎物,只要他看到自己右手腕上我的动物名,再往外那么一说,我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的,也很难玩下去。
王清齐有点后悔,自己放着好好的大觉不去睡,偏偏信了刘中正的鬼话,跑来这里受罪,有点倒霉。
不过,既然答应了,就应该要好好玩。
王清齐选择躲进了一个老房子,安静地思考下一步的对策。
屋子四面墙风化得很严重,白漆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了里面的水泥,房间内的蛛网缠在了一起,覆盖了一层灰尘,与昆虫的尸体,各种样式的塑料袋,秸秆烧完后的残烬一起通过已经破烂了的窗纱飘进这里,把这间屋子装饰的一团糟。
至少,我可以去趟餐厅吃顿饭,这还是不成问题的。
王清齐踩上由怜悯变出来的银箱子,意图爬上这里比较高的屋子搞清楚管制所的餐厅到底在哪里。
经过这天的折腾,王清齐对“怜悯”,也就是他口袋里的纯银姑娘有了更深的了解。
不知道为什么,“怜悯”很懂他。
而且她变出来的东西似乎在体积和重量上有限制,王清齐曾想变出来一个大房子供自己住,结果“怜悯”从口袋里飞出来,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当然,拇指般大的人扇的巴掌也不怎么疼就是了。
幸好,这不是个让“怜悯”自身变为某种武器来战斗的能力,这是王清齐最为庆幸的一点。
王清齐爬上这附近最高的一个房子,向远处眺望。
在隐隐星光下,好几簇温暖的光束在下方如火苗一样微微跃动。
“欸,在那儿,好像在那儿。”
王清齐跳下房子,拉伸拉伸自己的两条腿,做好准备工作,准备一口气跑到那家餐馆。
正要开跑之时,身旁的小树丛突然翕翕合合,出细微的声响。
“谁?”
“我,李春然。”一位女性的声音传来。
“我不认识什么李春然。”
“别急嘛,别急嘛。”
女人嘴巴和眼睛一起笑着,脸上大概画了一层淡妆,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隐隐约约地能看到支开的血管,身上所有微妙的曲线能让任何一个数学家感到迷茫,她慢慢向王清齐走去,犹如午光下刚刚睡醒,摇动着腰肢寻找同伴的家猫。
“你明白这场游戏的真正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