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矮小,身着不合身的宽大西装的男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一朵紫中泛白的,轻盈小巧的花苞刚熬过漫长的夜晚,迎来了窗外的清晨。
它突然抖了抖,蜷缩在一起的花瓣开始舒展,绽放,而花蕊处却长出了一张人嘴。
“这是真的吗?他杀了白无常。”男人背对着那朵花,闭眼凝神。
“是的。”花中的嘴一张一合,怪异可怖,
“那么应聘他作为我们年庆的安保人员,怎么样?”
“可以,他缺钱。”
男人冷笑了他几声,随后又皱眉道:
“下次用点正常的形象来见我吧,别老是吓我一跳。”
“正常?”
“算了,当我没说。”
……
“小朋友们,我们下次再见啦。”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王清齐关上电视,揉了揉眼。
现在大约下午五六点钟,由于正值夏季的缘故,天还大亮着。
“不困,一点也不困,睡不着,王清齐想着随便做一些消耗精力的事。
要不玩会儿游戏?王清齐摇了摇头,害怕自己又忍不住氪金,使自己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正想着怎么打时间,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撕裂空气的爆鸣声从窗外传来,越来越大。
王清齐还没来得及转头,一个黑影撞碎窗户玻璃,滚到自己面前来。
幸好银色盔甲瞬间出现在王清齐朝向窗户的那一侧,将他的左半侧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王清齐才没有当场去世,在玻璃碴飞溅得差不多后,那副盔甲自动消失,外带着液体蒸后散出的雾气。
王清齐凝神思考,好像明白了什么。
“怎么都喜欢从窗户那儿过来。”王清齐不由得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小兄弟,我和他们几个玩儿得正欢,忘了这附近还有人了。”
“您是?”
“啊,我也是管制所的“异类”,跟你一样。这么好的天儿,你就在这里坐着?”
王清齐眼前的大叔,红鼻头,三角眼,眼角昏黄污浊,头灰白,乱糟糟的,像被风吹歪了的树丛一样,嘴巴上没有血色,还裂了几个口子,不过已经不再流血了。
他大笑着,边走边把身上厚厚的大衣敞开:“这样的日子,就得痛痛快快玩一场。”
王清齐想提醒他一下这样容易着凉,不好过还是没说出口。
“你们都玩些什么。”
“嗯,难说,哎呀,你过来就知道了。”
王清齐有些心动,玩,他好久没有玩儿过了,特别是和他的“同类”们一起去玩,他盼这个盼了很久了。
“行,那带我一个。”
“好嘞,你跟紧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