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汐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后退,直退到院门口,身子再次倒在泥水中。
两名禁军实在看不下去,上前去强硬地将李汐扶起,往来仪居去。
李汐被送回来仪居寝宫,两名禁军等着衣赶来,才说起了皇帝的命令。
衣一下子就傻眼了,“皇上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其中一名禁军无奈道:“若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末将如何敢对公主不敬?左右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衣大人就莫要为难了。”
二人说着话退了下去,衣在原地默默站了许久,直到女侍出来说公主已经更好了衣,让她进去。
湿哒哒的衣服还在滴着水,衣却顾不得许多,进去里间,见主子坐在窗畔,脸色惨白一脸哀伤。
窗外大雨仍旧,伴随着咆哮的雷声,一声声刺得人生疼。
李汐没有会说话,衣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是静静地里立在一旁,守着自家主子。
凤尘闻讯而来,却被禁军拦在李汐寝宫门前,“皇上已经下了命令,任何人不经皇命不得探望公主,驸
马爷就不要为难属下了。”
凤尘深知定是出了大事,暗怪自己没有陪她去,既然是李铮的命令,自是不能违背,否则又会给李汐带去麻烦。
听得外头传来的喧哗,衣见自家主子没反应,道了声便出来,见果然是凤尘,双眸晕染点点湿气,已是未语先哭了起来。
凤尘的心愈被纠紧,衣平时何等厉害的一个丫头,此刻竟见了自己便落泪,李汐的情况可想而知。
收拾了情绪,衣才道:“都是奴婢没跟了去,原想着远远跟着也没事,皇上性情虽是大变,可到底是主子的兄长,打小就最疼主子的,即便有点矛盾也不至于生大事。”……
收拾了情绪,衣才道:“都是奴婢没跟了去,原想着远远跟着也没事,皇上性情虽是大变,可到底是主子的兄长,打小就最疼主子的,即便有点矛盾也不至于生大事。”
衣说着语调中带了哭腔,微顿了片刻,又说道:“究竟如何,奴婢也不知,进去时公主长身立在雨中,如今也是一个字不说的。”
凤尘细细一想,看来此事还得从李铮身上找原因,见衣浑身衣服还湿着,嘱咐道:“你先下去换身衣裳,若你也病了,岂不是雪上添霜?”
衣诺诺地点头,又问道:“驸马爷,眼下可怎么办?三殿下又不在……”
见凤尘眉头凝了起来,衣连忙住嘴,担忧地看了里头一眼,略小声道:“如今皇上性情大变,一味地听皇贵妃挑唆,前头软禁了李常在,如今是公主,长此下去,这整个皇宫都要鸡飞狗跳了。”
听她连跌声的担忧,凤尘紧蹙的眉头反而舒展开了,笑了笑,“天塌下来,还有我在,你着什么急?只管照顾好你家主子便可,但请她宽心,外头的事情有老爷子与安国候在。”
听了凤尘的话,衣果然安心不少,临转身之际,轻声道:“驸马爷,奴婢多一句嘴,自皇上出了那档子事后,便不大信任人,奴婢一旁瞧着,她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了驸马爷。”
“姑娘的话,凤某记住了。”凤尘郑重点头。
风大雨大,凤尘却只执了一把伞,便只身出了宫。
天色才擦亮,李汐触犯龙颜被软禁的消息不胫而走,满朝文武齐聚明堂外喋喋不休,皆猜测着究竟李汐犯了何事。
眼瞧着那头凤铭与安国候并肩而来,众人都不由得低下了头,不一语。
二老昨儿个半夜是早就得了消息的,此刻一脸平淡,没有丝毫异样。
众人偷偷瞧了他们二人的神色,纷纷诧异,暗道怪哉,平日里这两位对公主最是宝贝的,如今她受了罚,他们怎还一脸平静事不关心的模样。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他们
正疑惑着,那头李权也行了来,亦是一脸平常。
这朝上三老,就似一个风向标,这风往哪边吹,只消看他们三人便知。可如今三人也不斗嘴,不说话,脸上又面无表情,哪里能猜得出的?
因此皆不敢说话。
时辰一到,女侍开了殿门,百官按品阶站列好,以三老为,鱼贯入内分文武四列站好。
“皇上驾到。”
一个清脆的女音自内堂传来,众人又是一阵奇怪,往日里早朝,总是魏子良喊礼,若不然便是女士官衣,怎么今儿个换了个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