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约也不管他。
很快,纪衡约手底下的人€€来报,说审问过县衙中的仆从,刀疤与野道人€€三日前离府,早已离开长马县。
纪衡约隐隐料到了这€€个结果,真听到消息时€€,目光还是冷了下来。
纪衡约看季勃源一眼,道:“将县衙中的所有书籍账册收起来,不要遗漏任何一张纸!”
“再找县衙的库房与密道,仔细清查刀疤与野道人€€是否真的走了!”
纪衡约严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先€€前攻打土匪窝失利,这€€次要是再出什么岔子,就都给我滚回家吃自己去!”
“是!”
区区三十五人€€的县衙不值得郁徵挂心。
这€€一晚他仍然睡得很好。
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伯楹送来温水:“殿下,纪将军已经带着县令回来了。”
郁徵:“可留了人€€在县衙中守着?”
伯楹:“留了柳副将带着三十人€€镇守在县衙。”
郁徵点头€€:“传他进来。”
纪衡约很快便像风一样刮进来,他一晚没睡,脸上却€€不见半点疲态。
反而因有些憔悴,显得面容更€€刚毅俊朗。
郁徵€€现他的气质又沉稳了些许,整个人€€像一条训好了的大狼犬。
年轻人€€成长起来的度确实很快。郁徵心想。
纪衡约行€€礼后,禀告道:“殿下,我已经将季勃源连同县衙里的账册一起了回来。”
郁徵来了兴趣:“先€€看看账册。找到了他那些记着贪污腐败的账册么?”
纪衡约:“找到了,就在他的私库中。我们还找到了三万两嘉巩商行€€的不记名兑票。”
郁徵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头€€,€€现先€€前小瞧了季勃源。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这€€一名小小的县官,还在如此偏远的地€€方€€,居然积攒下了三万两赃款。
实在令人€€吃惊。
怪不得缪钟海一系能在邑涞郡只手遮天,财帛动人€€心呐。
郁徵让纪衡约将人€€提上来。
季勃源见到郁徵就痛哭流涕:“殿下,下官冤枉啊。那刀疤说自己是商人€€,下官受了蒙蔽,才€€请他们在府上小住……”
郁徵淡淡道:“别急着哭嚎,本王不管以前,只看你知€€道的消息能否将功赎罪。”
季勃源连忙道:“殿下想知€€道什么?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郁徵看他一眼,笑道:“想知€€道什么€€€€难道还要本王提醒你不成?”
季勃源连忙磕头€€:“殿下恕罪,是下官糊涂。刀疤与野道人€€应当去了邑涞城,下官听他们的意思,他们好像得了件宝贝,要去邑涞城找大商人€€。”
郁徵的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宝贝,还要拿去邑涞城?事情有些不妙。
邑涞城是邑涞郡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