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他同意了€€装病这个办法。
正好他们的运河已€€经修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部分也€€用€€不€€着他伤神,自有底下人会去€€办。
现在正是冬季农闲的时€€节,他们整个郡王府主要€€跟百姓打交道€€,百姓一闲下来,公务也€€少了€€许多,他每日抽半个时€€辰来批复就足够了€€。
这么算下来,他称病的话也€€好在王府里养一养身体,为来年的春耕做准备。
每年的春耕事情最多,他作为一地郡王,肯定少不€€了€€要€€忙活。
这段时€€间休息一番,等春耕忙起来,就不€€至于劳累过度而生病。
计划堪称完美。
郡王府将消息放了€€出去€€,郁徵开始每天在郡王府里读书,休息以€€及睡觉的悠闲日子。
他闲下来,伯楹他们却忙得不€€行。
前阵子,纪衡约秘密带人去€€远旬郡跑了€€一趟,打听到刀疤往岛外€€去€€了€€。
人没抓到,辣椒他们倒是带了€€回来。
除了€€辣椒之外€€,他们还带了€€外€€地的一系列食物回来,这些都是从外€€地传回来的各种新奇东西。
郁徵挨个看了€€一遍,现有茄子、冬瓜、土豆等,这些并非一个地方的东西,却一齐传了€€进来,可见€€外€€面互相交流的度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快。
他有种整个世界开始大融合的感觉,大夏王朝可能不€€能再封闭,海外€€的人越来越多,关注到他们的人也€€越来越多,这是一件风险与机遇并存的事情。
郁徵不€€知道€€朝廷注意到这件事情没有,他自己是注意到了€€。
不€€过注意到了€€也€€没办法,他现在只是因为小小的郡王,手里没兵没权,连银子也€€不€€太多。
当然他们要€€是在本地花的话,这点银子算是足够了€€,但是如果要€€把银子花到整个朝廷的范围,他们这点银子还真€€的不€€算什么。
郁徵将这件事情默默记在心里,还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了€€左行怀一句。
左行怀听说他生病了€€,特地来看他,见€€他躺在床上还操心这件事情,顺手帮他掖好被子:“此事我知晓了€€,多谢殿下提醒,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会抓紧训练夏南军。”
郁徵赞同:“无€€论世事如何,手里有人才最为要€€紧。”
左行怀笑:“我们夏南军个个都是英勇善战的好儿郎。”
左行怀坐在床边,看着郁徵的样子:“殿下最近脸色不€€错,大夫早就说你该静下来好好养一养,果然还是养着才是正道€€。”
郁徵:“我躺在床上盖着棉被,有些热,显得脸色红润些。究根结底,我平日中与现下并无€€区别€€。”
左行怀揭穿他:“怎么会没有区别€€?平日殿下手脚总是冰凉,嘴唇也€€淡淡的没什么血色,今天手脚总算不€€冰凉了€€,唇上的血色也€€多了€€。”
郁徵没想到他观察得那么仔细,往棉被里面躲了€€躲,脸上露出些不€€大好意思的神色。
左行怀好笑地拍拍他:“殿下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既然殿下正在养病,我便不€€打扰了€€,殿下好好歇息,过两日我再来看你。”
郁徵从棉被里冒出头来,对他说道€€:“我生着病,运河那边的事难免有些疏漏,还请左兄多多上心。”
左行怀:“放心吧,哪怕是为了€€我们平日自己使用€€,我也€€会好好看着那运河。”
郁徵又道€€:“监察大臣要€€是来了€€,恐怕也€€要€€劳烦左兄多多出力€€招待一下。我们第一回招待,若哪里有纰漏,还劳烦左兄多提点些。”
左行怀笑了€€一下:“这些事情我都知晓,殿下别€€忧心了€€。”
郁徵躺在床上想了€€想。
左行怀能从小官庶子坐上大将军宝座,本身政治素养就足够高,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场老油条,现下两人是盟友,有他帮着找补,怎么都不€€会出事。
这么想着,郁徵安心地躺了€€下去€€。
天掉下来了€€,还有高个子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