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何楚一边紧盯着熟睡的白安洲,一边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丢到对方面前,确认对方已经熟睡,她看向门口,深吸口气,快往外跑。
几乎是同时,男人烦躁的声音响在身后。
“这样就让你跑了,你以为我是傻子?看来还是要捆起来。”
何楚心一紧,额头冷汗滴滴掉落,原来男人刚才是在试探自己?
横竖已经跑到门口,白安洲妄图用她做人质,肯定不会要她的命,她咬咬牙,不要命的往前跑。
跑出门口,左边就是大片的芦苇地,晨风拂过,芦苇随之摇晃,一簇簇飘摇,彷佛波涛汹涌的潮浪。
是个好的隐藏地点。
何楚决定赌一把。
她跳下去,瞬间被一人多高的芦苇遮挡,芦苇丛拍打过来,扫过她露在外边的肌肤,痒痛袭来,她全都顾不上,只一味的扒开芦苇叶往前跑,激烈摇摆的根茎沙沙作响,脚下土地松软,周围是池塘,稍不留意便泥足深陷。
何楚已经用尽全力,可跑了没一会儿,还是被白安洲勒住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她死死掐着对方手臂,指甲深陷进皮肉。
就在这时,她耳畔响起晏迟殊带着怒气的声音。
“给我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势必要找出何楚!”
何楚杏眼闪过希望的光芒,晏迟殊来了!
只要她把动静闹大一点,就有可能引起他的注意,她就有救了。
“千算万算,算不到晏迟殊居然来了!算了算了,遇上这个煞神,最多被打一顿,要不了我的命……”
白安洲勒紧何楚脖颈,泄气般呼出一口浊气,“真要是打伤了,就让殷骆老头子帮我治治。”
‘殷骆’二字,让何楚精神紧绷,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所以白安洲能联系到殷骆!
想要闹出动静的念头在瞬间消弭,她安安分分任由男人勒着,一动不动。
跟着白安洲有危险,但现在晏迟继的要求越来越过分,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多久,还不如试一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置之死地而后生,兴许能为自己和父亲博一条生路。
白安洲一手勒着女人,一手掏枪准备。
晏迟殊手腕能力过人,只要何楚闹出一点动静,必定会吸引他的注意,他没把握在晏迟殊的眼皮子底下藏匿。
可三十分钟后,直到晏迟殊离开,何楚始终没有闹出一点动静。
白安洲松了口气,他松开女人,不解道:“刚刚还不怕死的要跑,现在就乖了?该不会晏迟殊也想杀你吧?”
何楚脸上是被刮红的印子,她顾不上疼,直勾勾盯着对方,语气郑重道:“白爷,我想和你做一生意,我帮你出a市,你让诡医殷骆给我父亲治病,行不行?”
白安洲叉着腰嗤笑出声,一股子莽汉的味道,“我的人收到消息,昨晚晏迟继知道你被我绑了,非但没让人营救,还加派人手想杀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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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小六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你生死啊,你觉得自己能帮我出a市?”
“大男人专注于事业,又怎么会为了女人停下步伐?”
何楚抿了下唇,强装镇定道:“但我是迟继身边待的时间最久的女人,他的人手分布,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晏迟继这是给自己养了个内奸啊。”
白安洲挑了下眉,意味深长道:“你是要背叛晏迟继?还是想骗我故意暴露?”
“我有重病在床的父亲,帮你离开,只是为了找到诡医殷骆。”
何楚挺直脊梁,不紧不慢道:“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白爷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是,你要是骗我,那先死的肯定是你。”
白安洲推搡了女人一把,混不吝道:“何小姐走吧,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何楚站着不动,眼神执拗,“现在你要先把殷骆的联系方式给我,事成之后,你还要确定殷骆给我父亲治病。”
“联系方式可以给你,但殷骆做人很变态,我不确定他会帮你父亲。”白安洲烦躁的挠挠头。
“你受了伤,可以让殷骆治疗,说明你们熟识,你要是帮我说话,殷骆很有可能会帮忙。”何楚秀眉紧拧,早听说殷骆的性格,救人全凭心情,心情好了,像杏红村那样贫苦的人家他也愿意救,但他要是心情不好,九位数都无法让他折腰。……
“你受了伤,可以让殷骆治疗,说明你们熟识,你要是帮我说话,殷骆很有可能会帮忙。”何楚秀眉紧拧,早听说殷骆的性格,救人全凭心情,心情好了,像杏红村那样贫苦的人家他也愿意救,但他要是心情不好,九位数都无法让他折腰。
“何楚,你搞清楚我们的关系,让我为了一个和我应该是敌对关系的女人,去勉强我的朋友,你觉得可能吗?”白安洲语气不屑,看向女人的目光里透着嘲讽。
何楚顷刻间红了眼,殷骆在,父亲的生路就在,她的自由也在,她三年以来最大的梦想就是让殷骆给父亲治病。
可此刻她想求,却不知道该怎么求,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她有什么本钱,足够让白安洲帮她?
“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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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