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年停顿了一瞬,自黑暗中走出,拖着松松垮垮的步伐,一脸的不耐烦。
这点和他以前一样。
在他来到阳光底下后,她又现了他的不同。
原来的红现在黑的像是鸦羽,她正盯着他的头看,站在她面前的青年一扫之前的倦怠,倏然抬起了手她眼前有冷光闪过,蓝色的火焰从他的手心喷灌而出,奔涌的火如不受控制的兽,横冲直撞的将她吞没。
好热
好烫
身体被高温燃烧殆尽,未来得及出痛呼便化为焦炭,漆黑的手臂在蓝火中一寸寸的裂开,表层组织化作灰烬,随着翻滚的气浪飘向在空中。
她猛地惊醒了,从床上翻身起来,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臂,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现在还是半夜,屋子里黑黢黢的,惨白的月光从窗帘的缝漏进来,落在被子上。
她颤抖着握了下手,这是她自己的手没错,不是梦中人的。
但身体残留的痛楚是怎么回事
不是梦。
她在心里想。
不是梦的话。
那灯矢真的杀了她一次吗
“妈妈,怎么了”她刚起身女孩就醒了,女孩像没骨头一样钻到她怀里蹭着,软绵绵的撒着娇。
“做了噩梦”她呢喃一声,手心抚摸着女孩。
“是很可怕的梦吗”
“嗯。”
女孩抬起头,绿眸紧紧的盯着她“下次再做噩梦的话就叫杰克吧,杰克会帮你杀死它的。”
“噩梦是不会被杀的。”女孩认真的童言让她忍不住笑了。
“唔那杰克”女孩迷茫的眨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笑着摸了摸杰克乱翘的头,觉得紧张感在杰克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慢慢消失。
惊惶过后,她又觉得喉咙有些干。
“我去喝水,杰克要喝吗”她问女孩。
女孩迅的点头,并在她下床后跟着跳下来,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
轰冰乐也已经习惯了,之前她起来喝水或者上厕所还会把杰克摁回去,结果几次后她现,这个女孩一直跟在她身后,静悄悄的像猫一样,一点声音也没出。
她能现杰克一直跟着,还是这个女孩故意在她身后弄出动静后,她才知道的。
到了客厅,她看到靠在窗边看着楼下的迦尔纳,惨白的月光照在他没有血色的皮肤上,显得他像个雕塑一样。
“迦尔纳你不睡吗”
“嗯,没有睡意,也没有必要。”
她走到桌前,打开保温壶倒了杯水,屋子里静悄悄的,水流声搅乱了这份静谧。
她拿起杯子吞咽着,感受着热水顺着喉管浇灌到胃里,从胃开始,她觉得体内仿佛燃起了一团火。她又想起来了梦里的皮肤被火焰烧成焦黑后,那团蓝色的火焰仍不知满足,翻滚着撕咬着她的身体。
脑内的疼痛似乎也反应到了身体上,她咬了咬牙握紧水杯,这个细微的动作被他察觉。
青年拉开椅子坐下,“梦到什么了”
“被人杀了。”她如实道。
迦尔纳依然平静的说“你的表情可不像做梦,你在想这是否是真实的吧”
“嗯。”她不假思索的点头,对着迦尔纳她无需隐瞒,“还有”
她环顾着四周,屋子里太过安静了,这并不正常。
“中也老师他们又不在吧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她并不是询问他,而是自言自语。
迦尔纳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叉,笔挺的西装裤下的两条腿长的令人羡慕。他托着下巴静静凝视她,薄唇微启,不紧不慢的说“他们在找人。”
“在找人”她隐约觉得他们要找的人可能与自己有关,“什么人”
白青年声音冷淡的回答“在找能够实现他们愿望的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