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正坐在体育馆里的那些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国理和他手中的兰守。
怎么可能会是这么一只小动物来拯救他们呢?
察觉到馆内气氛变得焦灼躁动后,魏国理把兰守放在那些人面前,拍了拍自己胸口上的徽章:“我以华夏军人的身份作为保证,这次行动我没有任何欺骗大家的行为。”
华夏军人啊……面前的这135个被寄生者,他们精神萎靡,双眼无神,在知道自己被寄生并且成茧后,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了。
要不是官方说有办法治疗他们,恐怕在确诊的那一天,他们就会选择自我了断。
“也无所谓了,试一试吧,大不了也是死而已。”
坐在兰守面前的那个人,看容貌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他的头全白了,并且看起来非常干枯。
这白并不是他染的,而是知道自己被寄生后感到绝望,一夜白头。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了,他的心态反而比其他人要平静一些。
甚至还有闲心伸手摸了摸兰守的脑袋,还顺手摸了摸羽翼状的外鳃:“真漂亮啊,你看着和六角恐龙好像啊,不过这种两栖生物没有你这么大的,你这个是会飞吗?”
年轻人感受着底下光滑柔软的手感,尤其是外鳃那部分,真的有种越摸越上头的感觉。
兰守被他rua狗子一样疯狂rua着,要不是周围还有人,他很怀疑这人想把他抱起来吸一口的。
他刚准备想要反抗来着,身旁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侧头一看,现是冕雕过来了。
如果说兰守是可爱温顺最爱的代表,那冕雕就代表着凶狠残暴了。
看着这猛禽尖锐的爪子和嘴喙,年轻人咻地一下收回了手,生怕晚一点自己就要被啄了。
冕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可惜,如果这人类感觉没有那么敏锐,他就可以当众袭击了。
啧!真可惜啊!
“我知道大家很难相信寄生虫的天敌居然是这只小宝贝,但眼见为实,接下来请大家做好准备吧。”
“不过有一点,我要先说明,小宝贝需要在你们脖子处咬一口,然后吸出虫子,这一段会非常疼,所以待会有两个军人紧紧按住你们的时候,别害怕,只要虫子出来了,就不疼了。”
其实这一点,在昨天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这群人说过了,只不过这里大部分人都觉得只要能活下去,疼就疼吧。
生病治疗,怎么可能会舒舒服服的?
听到他说的话,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兰守身上。
他们很好奇,这小东西咬人到底有多疼。
魏国理把兰守抱起来,放到第一个人身边,这是一个中年男人,面对兰守,他只是淡淡地瞟一眼,没有太在意。
兰守走过去,微微扬起头,看了他一眼,正好和男人低垂着的眼睛对上了。
作为动物,兰守的眼睛格外清澈,尤其是变大了之后,那双纯黑色的眼睛中似乎有一点点金色的星光在闪烁,让人想起夏日的夜空。
魏国理后退了几步,退出摄像机拍摄的画面中,接下来的就该交给兰守去处理了。
冕雕没有离开,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兰守身边,似乎担心兰守会受伤。
另外准备的两个军人也来到男人身边,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兰守。
兰守从男人的后背爬上他的肩膀,感受到脖子边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男人有些不习惯地歪了歪头。
正好他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兰守瞅准机会,迅咬了下去。
下一秒,体育馆内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这声音把整个体育馆的人,以及盯着直播的观众,都狠狠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