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家的车上,我考虑着接下来的打算,现在考试算是过去了,但能力的问题还是没头绪,我可不想顶着个虚名过日子,何况也对不起观众啊。。。哎等会?我说啥呢?
我摇了摇头,怎么老愿胡思乱想呢?算啦,反正去了学校之后肯定也会有人教我,到时候再说吧。
时间像是一个屠夫,带走那些曾经美丽的事物,时间像是一个老者,教给我们许多世间的道理,但更多时候,时间更像是个王八,只要你盯着它的时候,就觉得他走的好慢好慢,可当你一不留神,再去回望的时候,它却已经走出很远很远了。
将近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一年里,我试遍了各种我能想到的方法,却始终施展不出能力,之前那种灵光一现的感觉再也没出现过,就像被什么阻断了一样,渐渐的我也就放弃了。
高考结束之后,我想联系一下老杨,问问他最近怎么样,可那边却没人接,微信也不回,我也去过他家找过,却是一无所获,邻居说他们一个月前就搬走了。
杨曈是单亲家庭,小时候父亲丢下他走了,只剩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我问了房东他们搬到哪,房东说他也不知道,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在寻找他,奈何他实在没什么朋友,最后只好放弃了。
生活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我却不能像以前一样混吃等死了。
我爱上了运动,尤其是夜跑,戴上耳机,播一本小说,在几乎无人的街道上奔跑,昏黄的路灯,偶尔路过的人群,都显示着与白天截然相反的一面,看着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景,闻着那些搓麻将搓饿了,出来吃夜宵传来的香气,静音后的城市仿佛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少了那些吵吵嚷嚷,却多了数不清的韵味,在漆黑的夜色里,将所有心事都随着汗水抛在脑后,沉浸在夜色和小说的幻想之中。。。。。。
秋天了,我准备找份兼职,为了补贴家用,也为了给我自己一点动力。
我找了一份保安的工作,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不过毕竟是挣钱,也就都无所谓了。每天顶的一张虚伪的假面,对这些同样虚伪的人们说着你好,他们也都不曾理会,毕竟谁都知道,这用人民币所搭建出来平面城堡,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瞬间倒塌。
外面飘起了雪花,北方的冬天还是依旧的寒冷,不过白茫茫的一片确实很漂亮,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夜跑了。
快过年了,有人找我出去喝酒,说实话,以前我真的觉得酒好难喝,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它依依不舍,现在我长大了,依旧觉得酒很难喝,却明白了他们喝酒的意义。
怅然独唱红尘愁,望断世俗滚滚流,锦绣仙境无限好,否!没看透!不如一次醉个够。
。。。。。。
终于开学了,我收拾着行李,学校那边没有说详细地址,只让去考试的地方报道,估计是保密吧,爸妈开车送我到了大楼底下,一直嘱咐这嘱咐那的,他们还问我,开学不直接去学校,来这怎么上学。
我解释有瞬间传送的东西,爸妈一阵唏嘘,科技真是达越来越达了,我脸上写满了尴尬,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这哪是科技达啊,都脱离科学范畴了,能力了都。
我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爸妈,他们还是笑着朝我挥手,我的心里确实一阵难过,连忙转过了头,还是那两个保镖,我对他俩笑了笑,他们帮我开了门,我走到电梯旁,按了向上的按钮,正等着电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我扭头一看吓了一跳,竟然又是上次那小子,他喘着粗气,显然也看见了我,也是一脸惊讶,开口说:“你。。。你真来了?!你测试怎么。。。怎么通过的啊?”
我看着这家伙,没忍住笑,开口道:“就那么过得呗,你咋又这造型呢?还呼哧带喘的。”
这家伙似乎不太会穿搭,虽然穿的不是那套衣服了,鞋子也换了,不过还是一点都不搭,胸口的吊坠依旧那么扎眼。
“别说了,这回算是真赶不上了。”贺凡星说道。
我疑惑地看了看时间,对着他说:“这才八点四十啊。”
“不是八点到吗?”他看着我说道。
我一阵无语,这人怎么的,对数字这么不敏感吗?每次都能看错。
“九点集合,快擦擦你那汗吧,你怎么每次都能记错呢?”我说道。
“啊?不好意思,我没有看时间的习惯,老是记不住。”他笑着对我说。
电梯下来了,我和他走了进去,按了顶层,我又想了想,开口对他说:“不对啊,我记得你上次搬那么重箱子都啥事没有,跑这两步累成这样?”
他喝了口水,对我说:“两步?我这可是从南岗跑过来的。”
我也正在喝水,听了他的话,一口水全喷墙上了,瞪大眼睛对他说:“咳。。。咳咳,啥?!你从南岗跑到这儿?!!”
“是啊,我上次也是从南岗跑过来的,健康又省钱啊!”
南岗区,位于中国黑龙江省heB市的中部,东临道外区,南接香坊区,北靠道里区和道外区之间的哈长和滨北铁路线,西隔运粮河与双城市相望。
大楼位于松北区,处于heB市主城区北部,heB市政府所在地,距南岗区全长十七公里。
跟我在这玩马拉松呢?要不要这么夸张啊,他大爷的。我看着已经恢复地差不多的贺凡星,忍不住冒出几滴冷汗,都说一寸长一寸强,可看着比我还矮半头的家伙,谁又能想到这是个参加奥运的选手呢?就算博尔特来了,估计都得败在这位旋风霹雳金刚腿的摧残之下吧。
胡思乱想中,电梯到了,我俩走了出去,还是上次的草地,只不过这次没了那些滥竽充数的,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上次没动手就把面具人压跪下的哥们,另一个不认识,估计是直接参加了梦核测试的。
我朝着他俩走去,戴帽子的看见我也来了,惊讶的挑了下眉,估计是不明白我怎么过的考试。
我还想和他打个招呼,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屌我,转身走了,我讨了个没趣,碰一鼻子灰,索性拍拍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大一会,那个面具人走了出来,我赶忙起身,他看了看我们四个,又从怀里掏出那把小刀,上次因为太黑,而且距离远没看清,这回看了个清楚。
只见那把刀通体漆黑,不是单单颜色上的黑,就算阳光照在上面也没有反光,完全的漆黑一片,刀身一巴掌长,半巴掌宽,两面都是刀背,没有刀刃,与其说这是一把刀,还不如说是一块令牌来的贴切。
他划开一道裂缝,裂缝慢慢变大,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已经轻车熟路了,朝那个裂缝走去,刚踏进去,我就闻到一阵花香,不是很浓,却拼命地往鼻子里钻。
我朝周围看了看,顿时看傻了眼,外面并不是学校,而是市区,特别梦幻的市区,街上有科幻电影里那种虚拟的显示屏,还有一群机器人在大街上忙碌着,天上时不时飞过几个方形的物体,也不知道是干嘛用的。
我张大了嘴,又有想抽自己的冲动,我是不是还没醒呢?又做梦了?
面具人抹平了裂缝,让我们跟着他走,我转头看了眼贺凡星,他显然也没见过这种阵势,一脸不可置信,嘴张的都快耷拉到胸口了,我碰了碰他,开口问:“哎,你说咱是不是还没睡醒呢?这也太离谱了。”
他摇了摇头,对我说:“不知道,咱俩不会死了吧?这里难道就是天堂”
我白了他你眼,看着这哥们一脸呆像,你家天堂都是赛博朋克风啊?继续跟着面具人往前走,我们旁边的那俩人都没什么反应,相比之下我俩就相当土鳖了,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没过一会,高楼渐渐少了,前面出现了一个特别巨大的建筑,看着可能和鸟巢是一个级别,我已经说不出话了,旁边的贺凡星更夸张,全身止不住的哆嗦,我拍了拍他,示意冷静一点,实际上我也好不到哪去,腿肚子直转筋,脚跟生了根儿一样走不动道。
好不容易走到了建筑前,我正打算看看里面是什么样,面具人竟然停了下来,掏出那把刀,在门上划了一下,顿时出现了一个裂缝,我一脸纳闷,都到门口了,还用这个干什么,面具人示意我们进去。
没办法,人家让进我就进呗,领导让我往东,我也不能往西,让我打狗,我也不敢撵鸡啊。
进了裂缝之后,我回头一看,现穿过建筑只是到了后面,面前是一堆花草,中间有两个巨大的喷泉,喷泉中央立着一个雕像,我看了看雕像,不认识,左右两边是一排排楼房,最前面是一个学校一样的建筑。
感情不是去那个跟鸟巢似的地方啊,唉,害我白激动一场,学校放在这玩意后面,藏的可是真够隐蔽的了。
楼房之外就是一大片青山了,我感觉很奇怪,这么大个城市,有这么大个建筑在这,我竟然从来都没听说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带着一肚子疑问,我们继续朝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