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安又和季兴昌聊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早早的回到军营,他可不想再被张志贤抓到痛脚,给他整治自己的机会。根据柳十三和谭澈提供的消息,想来很快白石城就要打仗了吧?到时候大家就会轮流上前线,要是出了城,自己就可以放开手脚收拾姓蒋的了,毕竟战场上死人是很正常的。至于张志贤他们,只要他们不对自己动手,梁玉安是不会管他们的。
梁玉安一回到营中,就去了医师处,看望养伤的苏辞,顺便把信给余音。
余音诧异的说:“这么快就有回信了?”
梁玉安做出很想知道的样子,说:“赶紧看看,孙门主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余音边拆边说:“肯定是用了你们梁家的力量,否则根本没那么快。谢谢你了,梁玉安!”
“都是自己人,又是顺路的,哪里值得说谢?!”梁玉安不在意的摆摆手,没看到趴在病床上的苏辞露出憨厚的笑容。
余音看着信,脸上露出了笑容,越来越开心,她说:“梁玉安,我们灵药堂有新的山门了,在一个叫长春谷的地方,师傅说距离云山湖不远,那里虽然没有灵药山地方大,但是也是一个适合草药生长的地方,师傅师兄他们都很满意。师傅还说,我们灵药堂在京城开了家医馆,想和京中的贵人打好关系,以免像上次在南疆,被人污蔑,都没人帮我们说话。但是为了不卷入京中党派之争,师傅他派了二师兄在京城的医馆坐诊。”
余音抬起头,想了想,说:“嗯,我明白了,二师兄擅长妇科,师傅让他坐诊,是想从各位贵人的夫人那里入手,达到结交他们的目的。虽然麻烦了一些,但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梁玉安轻咳两声,说:“咳咳,那个,那松的医术是没问题的,不过,一开始想要获取贵夫人们的信任,恐怕很难啊。京中的夫人们,要比其他地方的女眷更注重,呃名声,呃,我的意思是,那松是男子,京中的夫人们不一定会愿意找他看诊啊!”
“这个不用担心,二师兄的眼睛阅女无数,毒着呢!”
梁玉安被噎了一下:姑娘,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没有等到又一次的比试,就等来了兵白石城的军令。不出意外的,梁玉安几人在批前往的名单内,走路还有些费劲的苏辞也在里面。其实他的伤已经好了,余音给他用了黑玉断续膏。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还是一步一抽气,两步一哎哟。好在他们几人都被分到同一个队伍,这是摸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让他们被一网打尽呀!呵呵,到底谁是猎人,要到最后才知道。
再到白石城,先前在这里驻守的何其勇等人已经被派往其他地方,镇北王李光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如今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是蒋文灿。
入眼处皆是荒凉的戈壁,低矮的灌木只剩枝干,在寒风中瑟瑟抖,它们也像怕冷似的,成片成片的挤在一起。
梁玉安成了斥候,被派出城外,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是他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那肯定是会迷路,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幸好,又夏言和苏辞跟在身边,斥候小队一般都是三人一组,杨开春和毛四林被分在另外一组,这次他们一同出来了几十个斥候小队,所有人的目标都是,往北探索,如有现狼兵的踪迹,即刻回报。
吐了一口含沙量极高的口水,夏言埋怨道:“公子,我们才第一次来这边,哪里知道外面是这样的情况呀?没怎么准备就出来了,带的干粮和水都快见底了,如果再现不了狼兵的踪迹,我们岂不是要饿死?难道我们不可以提前回去吗?”
苏辞问他:“夏言,你饿了呀?我这里还有吃的喝的。”说着摸出一块儿大饼,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梁玉安也冲他扬了扬手里的水囊,说:“我这里也有。”
夏言看看两人,脸上一片呆滞:原来没有做准备的,只有自己。他陪笑着跟上去:“两位公子,还是我来背行李吧,那些东西太重了,影响你们的度。”
这次出来白石城,梁玉安想顺便寻找一下自己那份地图上的红色标记地点在哪里?所以,他们从白石城出,他就有目的的选择一直向西北方向,可是这都走了两天了,还没看到地图上标记出来的那条河流,难道是自己弄错了?地图上表示的地点不是这里!?再或者自己几个偏离了方向?他在心里打定主意:再往前走半天,如果还没有看到河流,就要改变方向了,因为地图上那条河离白石城并不是很远。
灰蒙蒙的戈壁上,除了呼呼的风声,只剩下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从天空向下看过去,三人仿佛蚂蚁一般渺小。苏辞也走累了,他问:“小师弟,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这边一直没有现狼兵的踪迹,我们要不要换一个方向啊?”
梁玉安没找到地方之前,也不好跟他们透露什么,只能咬牙坚持,他说:“我们再往前面走半个时辰,要是再没有收获,我们就换个方向。”
三人不是并排走在一起,而是故意散开三五米的距离,呈箭头样式向前走。苏辞现在是箭头,他率先攀上小土坡的最高处,忽然大声喊:“快看,前面有人!”
梁玉安和夏言顿时一惊,快跑几步也到了土坡高处,隐藏起自己的身形。在他们行进的前方,隐约看到有一人一马正在向这边靠近,看衣着打扮不像是狼兵,又等了一阵,那人后面没有其他人出现,梁玉安从土坡后面站身起来,向那人挥舞着双臂,大声喊道:“喂,兄弟,问个路!”
马上面的人看到了他的身影,勒马减,在距离他们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停下来,那个人开口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没成想,竟然是个年轻女子。
梁玉安往前靠近两步,却被那人制止:“你就站在那里说,我在这里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