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瞬间汗流浃背。
李令等这次册封,可是等了足足十四年!
难怪其他姐姐们看自己的眼光都和蔼了不少。
没想到昨天的余波如此之大,居然能让毫不相干的大姐都获得了封号。
那在风暴中心的自己,岂不是……
“那……我呢?”他紧张地咽了口水。
杨氏白了他一眼:“陛下昨天没有当庭打烂你屁股,已是天大的赏赐。”
还好,还好。
陛下还是不爱自己的。
杨氏又轻声道:
“你别怪阿娘。立德殿能重新沐浴在圣恩之下,昨天你能平安回来,全托房相公的福。所以,对他的感谢不可吝啬。”
“他?”李明愣住了。
老房不是一直在当背景板么,什么时候变成十四党了?
好哇,老小子藏得挺深。
自己的大计,原来坏在他手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鹅几在我手里吗?
在去上学的路上,李明的心里闪过一万个小心思。
“等等,冷静点。我刚被噶了韭菜,暂时还不能被逐出宫去。否则人还在钱没了,就悲剧了。
“来日方长,先别急着作死,先回波血……”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亘古谜题:
怎么搞钱?
都特么的怪房玄龄……
…………
“阿嚏!”
从吃早饭开始,房玄龄就喷嚏不止。
是春天花粉的缘故么……
大儿子房遗直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问:
“父亲,您真要辅佐‘那位’殿下?”
“那位”指的自然是李明。
因为声名过于味大,让人忍不住口吐芬芳,但碍于身份又不能如此,所以干脆用代词代替。
明哥不在朝堂,朝堂上处处都有他的传说。
“陛下的钦命,你让我抗旨?”房玄龄看都不看他一眼,专心致志地喝着肉粥。
“岂敢,只是……”房遗直吞吞吐吐,被二弟房遗爱抢过话头。
“只是别人能做太子太师、东宫左右庶子,而父亲只能做王府长史,还是那个乳臭儿曹王。我为父亲鸣不平啊!”
表达孝心的机会被横刀夺走,房遗直皱着眉瞅一眼弟弟。
房遗爱满不在乎。
他从小就霸道,抢父亲的一句夸赞算什么?
房玄龄却什么也没说,放下喝了一半的粥碗,用茶汤漱漱口,起身便走。
房遗爱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父亲,您有急事?”
房玄龄瞥了他一眼,悠悠道:
“祸从口出,我怕被你的血溅一身。”
房遗爱顿时脸色铁青。
房玄龄不搭理他,走到门口,转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