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云目光而变,这上官寅真是……
她抬眸之间,刚刚落在她桌子之上的银手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而过,拿起已是丢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留情。
那银手镯落在青地砖上,出碰响之声,在屋内显得格外而显。
一时就连阁营之外坐着等候的世家子弟都是奇怪,这屋内是生何事了?
谢清云偏头一看,竟然是衡王霄衡。
声音冷漠,带着不耐,那眸子似寒冰一般,开口只觉营内温度都低了几分。
“来人,既然上官寅不想参加武试,去了武试资格,将他丢出西丰大营。”
丢?
好歹是宣国公府的嫡子。
开口如此直接,丝毫不顾忌。
谢清云多年未在京内,可是幼时也是见过霄衡的。
此人冷漠无情,有着丝丝嚣色。
太子与晋王,或许都会有婉转之言,但是此人与两人不同,行事手段,并是从无顾忌。
大安战神,还有一个外号,活阎王。
许是被盯的太久,霄衡侧眸,看着她。
“清云郡主,这般看着本王做甚?”
他一手杵在桌上,完美的侧脸似巧夺天工一般,此刻蹙着眉,目光落在她身上。
“还是……清云郡主想替上官寅求情?”
求情?
她可没有,急忙摇了摇头。
“没有,没有,衡王殿下说的话,我哪敢驳。”
回坐身子,这男人的威慑力真不是一般的。
明明那么俊逸的脸,却让人感到瘆的紧。
真不明白为何京城不少世家女子,都仰慕这位衡王殿下不已。
营阁之外,已是上前而来几人,拖着上官寅就要往外而走。
“衡王殿下,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好歹是宣国公府的嫡子,你就这般对我……”
声音渐渐远去,那声音慢慢含糊,直到听不见其语。
屋外,坐着的世家公子,看到被人拖出来的上官寅皆是而奇。
这姚绍第一个进去,可是也没见如此的。
众人也都知道乃是问武学策论的问题。
但是这上官寅是说什么了?
竟然被人拉了出去。
屋内,林将军开口。
“这些世家公子虽有自小练武之人,可是对于兵书也是涉及较少,咱们问的这些问题,会不会有些过于难了。”
霄衡薄唇而启,冷声。
“总有能知之人,兵者,诡道也,兵者,以武为植,以文为种,武为表,文为里,这策论之言问其一二,也能对其人有了解。”
武为表,文为里。
虽武为上乘,可是到底要的不是莽夫。
靖安王点了点头。
“不错,往年虽无先例,这知多少,说多少便是,虽是朝廷卫军,可是并非永不上战场。”
不止考察策论,更是看看应变能力。
说话之间,外方又是进来一人,来人乃是盛临风。
一身绿衣衣袍,束而起,玉树临风之姿。
靖安王又将刚刚问题在问一遍。
“故经之以五,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