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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面目（第3页）

东方孤月一脸严肃地望着金人凤问道：“徒弟，你的志向是什么？”

“志向……”

金人凤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半开玩笑地说：“长生不老算不算志向？”

“这能算什么志向？”东方孤月皱起了眉头，语气不太友好地问：“老头子我就直说了，你真的对道盟盟主之位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金人凤摇了摇头。

东方孤月的表情显现出些许失望。

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希望金人凤能够接手盟主之位。

“师父，人各有志，我真的对道盟盟主之位没有任何想法。”金人凤的回答彻底断绝了东方孤月心中的某种期望。

见金人凤的态度坚决，东方孤月只好无奈地转换话题：“听秦兰说你与王权霸业比试完之后遇到了麻烦？”

金人凤瞥了一眼默不作声、专心大快朵颐的东方秦兰，如实回答：“没错，我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不对，应该说是一只很有意思的猴子。”

“妖怪？”

东方孤月眉头紧锁，忽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难不成妖族又不安分了？”

“或者说，王权山庄勾结妖族，想要置我的徒弟于死地？！”

一时之间，东方孤月思绪万千，各种阴谋论在他的脑海中层出不穷。

金人凤边夹菜边淡然地说：“师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复杂，其实就是遇到了一只来自傲来国旅游到我们这里的猴子，它还自称傲来国三少。”

“哦，原来……”

东方孤月顿时瞪大眼睛，双手撑在桌子上，猛地站起来，惊讶地喊道：“你说你遇见的是谁？！”

“傲来国？夫君，该不会和你……”

东方白看着他，此刻，东方孤月的气息加重，眼神紧紧地盯着金人凤，当他再次听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称号时，怎能不让他震惊。

东方淮竹看着两人，心中隐约感到那个自称傲来国三少的人绝不简单。

东方秦兰虽然仍在大吃特吃，但这会儿她的耳朵已经支棱起来了，明显是在光明正大地偷听。

“傲来雾，花果香，定海一棒万妖朝，水帘洞，齐天比高仙折腰……”

“师父，你听说过这段话吗？”

东方孤月平复了一下情绪，沉默了一会儿，又坐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会碰到他？详细说说经过吧。”

“其实也没啥，就是现一直有人暗中监视，我就让师妹她们先回去了，之后……”

金人凤讲述了今天自己与一只猴子偶遇的经历，但没提及猴子来找他有何目的，只说是偶然路过，看见有人打架便过去瞧个热闹。后来金人凤还推测，那只猴子的分身并不是专门前来监视他或王权霸业，它们出现在交战场地可能只是因为当时他和一个小女孩正好就在附近。他认为那猴子实力强大无比，人类无论多么天才，寿命终究不过百年，没有必要专门盯着人类。

因此，他得出结论：他与那猴子纯属意外相遇，猴子先是观看了他与王权霸业的战斗，接着被他识破藏身处，这才出来与他会面。

东方孤月听罢，沉默良久，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他看着眼前的女儿们，缓缓开口：“在遥远的东方，隔着一片浩渺无垠的海洋，那里有一个岛屿，叫做傲来国。那是一个非常特殊、十分和谐的地方……”说到这个地方，东方孤月显然不愿多谈，感慨地说：“傲来的云雾缭绕，花果香气四溢，定海神针一挥舞，万妖朝拜，东海之外，水帘之中，连齐天大圣也会为之弯腰。”

紧接着，他提到了傲来国的一个主人，那就是神秘的三少爷，并表示自己对这位三少爷知之甚少，甚至从未谋面，但关于他的传说却流传至今。

东方孤月将目光转向长女东方淮竹，问她：“淮竹，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和秦兰参加的道盟蓝天大会吗？”东方淮竹回答：“记得。”他又问：“那你记得在道盟的秘密传承上看到了什么吗？”淮竹答道：“我记得看到一个浑身金光的身影在地上画了个圈，画完后仰天大笑，但他好像受了伤，嘴角有血迹……”这时，东方秦兰插话说：“爹爹，我也看到了！”东方孤月证实道：“你们看到的那个人影，正是那位傲来国的三少爷。”至于他画的那个圈，东方淮竹感到困惑不已，东方孤月却语出惊人：“我们其实就生活在那个三少爷画的圈里。”听到这话，连东方秦兰都惊呆了。

“爹爹，你不会是在骗我们吧？我们怎么可能住在人家画的圈里呢？”东方秦兰质疑道。东方淮竹用鸡腿堵住了妹妹的嘴，让她安静下来，心中则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她相信父亲所说的是真实的，她们真的居住在那个三少爷所画的圈子里面，而这个圈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广大。

东方白接着提问：“那么，你们所说的那位三少爷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就在刚才，得知真相的她的确吃了一惊，但她很快恢复平静，即便她们生活的这片土地位于圈内，只要身边的亲人们安然无恙，她也就不再过多忧虑此事。对她而言，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人间大事，哪怕天塌下来，也无需她担忧。

东方孤月语气凝重地说：“从前，我曾从一位前辈口中听说一个故事。故事生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强者画了一个圈，将外面的猎食者挡在了圈外。然而，那个圈总有消失的一天，当猎食者闯入，灾难就会降临。徒弟们，这个世界并非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世界不只是由人类和妖怪组成，道盟一直在世界的边界驻扎一支队伍，即使在人族对抗妖族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动用这支力量，他们的使命就是守护真正的世界和平，监视圈外，阻止圈内的人尝试踏出圈外，这才是世界的真相！”

“所以，徒弟啊，去争取成为下一任盟主吧，这样你才能看到更多的事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糊里糊涂地度过一生……”金人凤调侃道：“师傅，您今天说的话怎么这么多？”并表示他对盟主之位并无兴趣，让东方孤月死了这条心。

东方孤月一听，气得胡子翘起来，质问金人凤是否想尽快接掌神火山庄。然而，对于修为突飞猛进的儿子，他却又无可奈何。他心想，本想给儿子展示一下父爱的拳头，但如果赢不了，岂不是颜面尽失？

东方白师娘在一旁缓和气氛，提议大家多吃点菜，不必弄得气氛如此紧张：“你们俩都消停一会儿吧，夫君，看得出来小凤并不热衷于权力斗争，道盟盟主那个位置没有什么好做的，难不成你想让他像你那样，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回家没待两天又要离开？”

“那跟守活寡有什么两样？”东方白抱怨道，“我可不愿意让我的女儿像我一样整天守活寡。”

对于常年不在家的东方孤月，东方白早已积累了满腹怨气。师娘怒，师傅只能暂时闭嘴。东方孤月底气不足地低声嘀咕：“妇人之见，男人当然要出去顶天立地，怎能窝在这个小地方整天围着女人转，出去闯荡天下才是男子汉该做的事情。”

“你说什么！？”东方白怒喝道。

“有种你再说一遍！”

(??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