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身体,小心感冒了。」洪颐贴心的将运动毛巾披在向佳身上。
「谢谢。」向佳刚才在炭火前只觉得热气扑面,玩水之后顿时觉得清凉不少,身上的水滴滴答答个没完,甚至还有点冷了,洪颐的毛巾真是来的即时。
「等等,那我呢?」同样一身湿却被差别待遇的靳鐸,忍不住嚷嚷起来。
「我只有一条毛巾,抱歉了。」洪颐说的理所当然。
「你……」可恶,真是完全没把他这个学生会长放在眼里。
「要不,这条毛巾先给你吧?」善良的向佳没想太多,直接就把毛巾让给靳鐸。
「不用,我堂堂男子汉,就这样让他风乾也没关……哈――」才说没关係的靳鐸,马上喷嚏就找上门。
在那个「啾」随着鼻涕一起出来之前,正好要拿烤肉的谷珅冶立刻推了靳鐸一把,没让他的喷嚏毁了架子上的食物。
「啾――啊!」正要打喷嚏的靳鐸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倒在地。
目睹这一切的人们不禁大笑出声,连隔壁那群学长姊都在看戏。靳鐸恶狠狠地瞪着谷珅冶,恨不得也让他摔个狗吃屎。
眼看靳鐸的狼狈,谷珅冶没有半点愧疚,一脸淡然拿了两支玉米就走。
面对这一场闹剧,笑不出来的除了受害者靳鐸,就是不远处假装和宫之雪甜蜜戏水的梁平了。
「你不是说到这里可以近距离看看向佳的反应,结果呢?」结果他和宫之雪一来,向佳跟靳鐸就走了,摆明不想跟他有接触,害他还浪费时间和精力跟宫之雪演戏,向佳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看样子也不想把他放在眼里。
「别急,这戏才演一半呢!」宫之雪看着忿忿不平、眼里只有向佳的梁平莞尔一笑,接着……
「扑通!」
突然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成功唤起正在笑闹的眾人,当他们转头看向溪边出什么事的同时,宫之雪已经扯开嗓子大喊:「不好了!梁平掉到溪里了!」
趁着眾人的目光都在靳鐸身上,梁平本人也没注意,宫之雪顺手就把梁平推入水中,再故作惊慌向他人求救。
眾人看梁平不断在水中挣扎着,几乎要灭顶了,看样子梁平是掉到了水较深的地方,脚踩不到地。
糟糕,梁平可不会游泳啊!于庆、方袭见状立刻衝向溪边,跳下水拯救已经被水吞没的梁平。
殷美悠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其他人等也赶紧跑到溪边看看状况,苏伊庭顺便踹醒熟睡的齐央,好友都出大事了,这么大的声响他竟然还能呼呼大睡。
向佳亦是心急如焚,梁平刚才还好好的跟宫之雪在玩水,怎么突然就掉到溪里了?
于庆和方袭手脚迅,一个负责从水里捞起失去意识的梁平,一个负责把人扛上岸,将梁平横放在石砾堆上。
「喂!梁平!醒醒!」方袭连忙拍拍梁平的脸颊,可是无论怎么叫喊拍打梁平就是没有回应。
「梁平,没事吧!」看到全身湿透又失去意识的梁平,齐央的瞌睡虫全都吓跑了。
他和于庆动作已经够快了,梁平应该没吸进多少水才是,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再拍了,快帮他cpr!」苏伊庭看方袭在那里拍半天,忍不住光是拍脸有什么用啊!这个人平常到底有没有好好上课。
「好啦!」被苏伊庭一喊,方袭总算好好运用课堂上所学,双手交叉立直放在梁平胸前,一下又一下规律地按压着,按完三十下之后,要人工呼吸时,方袭又迟疑了。
虽然是他的好兄弟,又是在救人,但对着那张脸……方袭亲不下去啊! 「你是在等他断气吗?」苏伊庭看方袭这种紧急时刻还在犹豫,实在是很想踹下去。
「不是,我……」
在方袭迟疑的几秒鐘,已经有人看不下去,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和方袭,来到梁平的身边,迅捏住梁平的鼻子并抬高下巴,嘴对嘴将新鲜空气灌入呼吸道,接着持续压胸。
「平哥哥,你不能有事!」向佳一面替梁平急救,一面忍不住掉着泪,即使心乱如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乱,竭尽全力抢救呛水的梁平。
头一回看到这样的向佳,大家都看傻了,特别是现任学生会的一行人。
平哥哥?这个称呼是怎么回事?靳鐸等人实在诧异。
向佳初次到学生会时,就被梁平强行拉走,当时大家都在猜这两人是什么关係。不过向佳本人对梁平的是绝口不提,又装作一副不熟的模样,甚至见面连声招呼都不打,他们就想:向佳是很排斥梁平这个人的。
可是现在看向佳疯抢救梁平的样子,可不像在救一个泛泛之交,他们俩的关係可能比朋友更亲密些,而且向佳对梁平的情意,并不如她表面上毫不在意。
昏迷的梁平,虽然已经失去意识,却依稀听到有人在哭喊的声音。
「平哥哥……」
是佳佳在唤他平哥哥吗?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向佳叫他一声平哥哥了,好怀念的声音……
梁平吐出一口水,意识渐渐恢復。当他缓缓睁开,就看到向佳一张小脸梨花带泪,着急地看着他。
「平哥哥,你醒了?你没事了?」太好了,谢天谢地,梁平哥哥总算没事了。向佳忍不住情绪溃堤,趴在梁平胸膛上嚎啕大哭,虚弱的梁平只能举起手轻拍向佳的背安慰她。
于庆和方袭等人见此情景,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宫之雪的计策真的奏效了,梁平和向佳这对闹彆扭的小俩口,之后想必可以真诚相待了吧?
靳鐸等人还是有些困惑,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形,梁平和向佳像是患难见真情般紧紧相拥,可是梁平不是还有个貌若天仙的女友就在旁边看着吗……咦?人呢?
靳鐸想起梁平的新欢宫之雪,正要找人,回头一看,宫之雪竟然若无其事坐在烤炉边吃烤肉,还是坐在他们的烤炉边吃起他们的肉来了。
「我说宫同学,你不去关心你的男朋友吗?」靳鐸走回他们的地盘,不知道该哭还该笑,看着大大方方啃起别人的肉的宫之雪问道。
「我才没那么衰,那种人谁要谁捡去。」宫之雪很快就吃完手中的高级骰子牛,又理所当然拿起另一支。
牛肉烤太久太熟可就不好吃了,怎么也比那边躺着的人重要。看着前方自己一手排演的真情流露大戏,宫之雪轻叹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