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已经保全了自己,现在便好好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许氏也知晓大概的缘由,沉声道:“我们跟王家无冤无仇,那王家兄妹为何要与人勾结,陷害我们宋家,阿白,你可得给阿竹讨回个公道来!”
宋小兰也附和道:“就是,不能让长嫂白白遭罪!”
宋逾白点头道:“嗯,我心中有数,自然是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说完他便出门,骑马直奔州衙。
村上有一户姓何的人家,在州城的大户人家里养马,所以家里时常也会带回来一两匹骏马喂养,宋逾白骑的马便是从何家借来的。
他在州学时,君子六艺是必修课程,因此骑马倒是不在话下。
从清河村到州城的距离,骑马大约两刻钟就能到,进了城,闹市规定不得跑马,宋逾白耐着性子穿过街道,才到了州衙。
今日审理案件的人是李同知,他将两具焦尸抬至堂前,问宋逾白,“这两人你可识得?”
宋逾白摇头,“在下并不认识。”
那两句焦尸已经基本不成人样了,他纵然知道应当是谁,却也的确是不认
识。
李同知又问:“昨夜你报案之后,说要先去城外二十里处的荒山寻人,你可寻到人了?”
“禀大人,在下已经将人寻到了。”
李同知“哦?”了一声,又问道:“既然是寻到人了,为何不带来指认歹徒?”
“大人,我家娘子昨夜受了惊吓,且受了伤,如今正在家中养病,恐怕是暂时无法出门。”
“那昨夜,你可去过荒山上的一个木屋?”
宋逾白点头,“去过。”
“去了之后都见到了什么,还请你如实告知,这样我们也可早些破案,好还令夫人一个公道。”
李同知晓得宋逾白在州学的名声,对他也很是客气。
宋逾白道:“大人问话,在下定然知无不言,也恳请大人还我娘子一个公道。”
“昨夜我报案后,的确是先去了城外荒山,我到时,那木屋除了我娘子,还有三名男子,他们企图谋害我娘子,而我娘子自身是有一点拳脚功夫的,因而他们并未得逞,我自知和娘子两人,对上他们三个定是难以取胜,便使记让他们内讧,才借机带着我娘子逃了出来。”
“之后的事,在下便不知了。”
什么样的内讧,能让三个人都险些葬身一处火海?
李同知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宋逾白,似乎是想看出什么破绽,可后者神色坦然,完全不像是有假的样子。
他口中那三个男人,有两个死无对证,还有一个重伤未醒。
其实,李同知也相信宋逾白
所说的话,他是读书人,品行在州学更是为人所称赞,更何况他又是原告,万不会拿这种事来作假。
不然,日后走上仕途,这可是洗不去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