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定厚吓坏,跪地上磕头:“大哥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打探清楚,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乔芸秀瞪着眼珠子,滚都懒得说。
蓝定厚爬起来,朝两边不停作揖,出了大门,疯了一样往村里跑。
一口气跑出好几里,捂着生疼的腮帮子,心里五味杂陈:太难了,当狗还挨顿打,真是的,哎---转念一想,心情又痛快了:谁家的狗没挨过打呢!
心情轻松又跑了一阵,见前面两个人,扯着嗓子喊:“白羽,梁子,等等我。”
那俩人等他一会,蓝定厚跑的呼哧带喘,脸上疼的龇牙咧嘴。
“谁打的?”白羽问。
“那些王八蛋,我不是离开一会,越想越不对劲,又回去了,准备跟他们理论理论,在衙门口没见到你俩,以为你们被他们抓了,我就上去找他们要人,这群狗,见我一个人好欺负,一起来打我,我肯定打不过,被他们揍成这样,我这可全是为了你们。”
蓝定厚说的慷慨激扬,把两人唬住,白羽拉他回村,管他一顿饭,腌鱼自已舍不得吃,拿出来招待他。
吃饱喝足把他送走,梁子在白羽的东厢房睡了。
白羽的父亲没有精神,都雇好了工人,今天又挨家挨户退掉。
白羽的母亲也唉声叹气:“银子来的快,丢的也快,长个记性吧,以后别那么张扬。”
一家人觉得对,尤其是梁子,肯定是显摆的,让坏人惦记。
没人怀疑坏人就是刚跟他们吃饭的烂腚沟,他家也被抢了嘛。
躺在炕上,白羽与梁子嘀咕:“土匪来一晚上,咱们好些天白干,得振作起来,重新开始。”
“对,羽哥,明天咱们就进山。”
天还没亮,他们就起来,去道观取了枪。
这次没去摩云岭,用白羽的话说,那是大哥的地盘不能老去。
这次去的是长云山,在摩云岭西边,比摩云岭矮点,山势也没有摩云岭险峻。
白羽与梁子这次求稳,希望打到鹿或者野猪。
踏着带露水的草地,偶尔发现脚印,不知哪位前辈上山踩的。
露水打湿他们的衣裤,梁子不小心踩滑,一条腿跪在地上。
白羽拉他一把,梁子憨憨一笑。
翻过前面一条沟,钻进山林中。
山林中安静的出奇,别说鸟鸣,虫声都没有。
梁子正要问,白羽做噤声手势。
前面三只梅花鹿,啃着地上的草,不一会,唰唰声响,走过来两只羚羊,长长的犄角,头上尖尖的,仿佛两杆长枪。
梁子心说,这玩意扎上,不得穿个窟窿。
白羽的眼睛盯着羚羊与梅花鹿周围,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察觉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把枪顺了出来,瞄准前方。
突然,草丛里跃出一头狼,接着是第二头,第三头,一共五头,狼群目标明确,是那头大肚子羚羊。
这只羚羊怀了崽子,肯定跑不快,狼群才将它作为目标。
梅花鹿反应最快,腿一蹬,身子飞起来一样,几个跳跃没了踪影。
羚羊跑不动,狼王窜到它的背上,锋利的狼爪撕扯着羚羊皮肤,羚羊不断跳跃,想甩掉背上的狼。
两条腿被另外两头狼咬住,蹦也蹭不高,前面被两头堵住去路。
羚羊拼死一搏,头上的角攻击饿狼,狼灵巧躲避着。
咬住羚羊后腿的两头狼,将它拖住,随后发力,羚羊站不住倒在地上。
一只饿狼咬在羚羊柔软腹部,羚羊知道在劫难逃,发出凄厉的惨叫。
白羽不想目睹这血腥的一幕,枪放在一边,头埋在草里。
羚羊的惨叫越来越凄厉,梁子看不下去,歪头一看,白羽趴着不动,枪放在那,他抄起快枪,对准头狼开了火。
枪声震到狼群,迅速从羚羊身上跳开。
头狼盯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像是警告。
梁子还想再打被白羽制止。
狼群最终离开,眨眼间消失不见。
梁子要出去看那羚羊。
“回来---”白羽吼了一声:“你还能把它救活啊。”
羚羊只是在张着嘴,声音已经发不出。
“羽哥,我看到狼咬它生气。”梁子气的腮帮子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