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刚刚也见识了曹玉的武力,虽不咋的,但有文珪从旁策应,两人断后不成问题。
他干脆去前头开路!
没办法,刚刚一战,徐盛也现了,自己这帮人里,武力值最强的,还真就他们仨。
“不能让他们跑了,快去禀告庄主,派人支援!”敌方有人下令。
那人隐在后方,指挥乱做一团的家丁。
这是个有主见、能指挥的家伙。
虬髯大汉见状,双目圆睁,龇牙咧嘴,一声大喝,使尽吃奶的劲,将手中长枪朝那人投射而去。
“啊!”
长枪径直飞插入了那人胸膛。
只见那人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应声倒地。
“哈哈,冲啊!”
虬髯大汉手里无枪,将刀换至右手,唰唰唰,砍掉马厩里的拴马绳。
曹玉有样学样。
两人砍完,相视一笑,齐齐夺了长枪,刺向那些刚得自由的马儿。
“啊!快闪开,快闪开,马匹受惊了!”
庄子的家丁们慌了,一时间,不少人被惊马撞倒,命丧马蹄下。
“撤!”
曹玉冷哼一声,打马朝外奔去。
虬髯大汉紧随其后。
当然,庄子的家丁们,也举着火把,紧追不舍。
曹玉一行人进不去开阳城,只得没命的往荒郊野岭里逃。
好在,徐盛几个还夺了几把弓箭、几壶箭矢,又凭着勇武,伏击了一番追兵,总算摆脱了追杀。
此时,已是半夜,大家躲在一片老树林里。
虽然成功逃脱,此刻,却一个个神情低落。
无他,狗剩经不住折腾,在路上就咽了气。
这是曹玉穿越过来,第一次面对身边人的死亡。
以至于,她都来不及细想刚刚的血腥场面,就陷入了一种名叫‘士气低落’的情绪中。
“马六,狗剩可还有亲人在?”她问正在给狗剩挖坑的马六。
马六刨土的刀一顿,才呢喃道:“狗剩是个孤儿,他15岁就进了护卫队,这两年来,从未听他提起过,还有其他亲人。”
“那就好好葬了吧!”
曹玉也无奈,却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部下萎靡不振的样子,又道:
“今后,凡是我们战死的人,只要有父母妻儿的,我曹玉都会替他养!”
“若有人因战重伤或残疾,终身可领曹府护卫的月俸。”
不是她画大饼,而是,这个年代,人命如草芥,贱得很。
也正因如此,不少底层士卒、军官的忠诚度,也很低。
反正去哪里都是替别人卖命,只要能活,早上帮东家打西家,晚上就能帮西家干东家。
那些誓死不降的,要不就是有了一定地位的领军之将,要不就是福利待遇极好的嫡系部队。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为了亲人,不敢降。
收买人心这种事,得趁早。
当然,她现在所能做的,还很少。
等将来在操哥面前有了点话语权,再逐步完善,最好,是将后世那套部队福利制度搞出来:
光荣之家、退伍津贴、参军津贴、战功奖励、烈士补偿等。
一时间,曹玉想了很多。
忽然,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公子,公子?”马六埋了狗剩,准备问自家小姐,要不要给狗剩立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