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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回去讨要聘礼,穆敬业你疯了?你不要脸,我还要!”
“我绝对做不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聘礼给了就是给了,还有要回的道理?”
“你堂堂一个丞相,被人知道了,你就不怕让人在背后笑话你?”
温氏本就气穆敬业拿当初她对付穆霜吟的手段来惩罚她。
可她前两日刚刚闹过一回,且儿子也让人告诉她,太子存心替穆霜吟撑腰,他父亲也是无奈之举。
她这才生生忍下这口气。
没想到啊,这才隔了一个晚上,穆敬业越发过分。
现在竟然还想让她回去将当初给温家的聘礼讨回来,简直是不可理喻。
是不是她不发火,她在穆敬业眼里就成傻子了!
穆敬业任凭温氏在那里骂骂咧咧,他自顾端了杯茶在喝。
等温氏骂够了,他才将手上的茶杯放下。
“莺河赋本来就是岑家的东西,现在岑氏不在了,阿吟想还给岑家,是天经地义,我还是那句话,你不为自已和相府着想,也要为谨言跟谣谣着想。”
“你别忘了,我们可是还有事要求阿吟。”
温氏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你别妄想再拿这些话来说服我,反正我是绝对没脸回温家替你要那幅画。”
“那我就只能将当初你收买道士的事情如实告知母亲,母亲的脾气是绝对容忍不了这种事情,届时咱们和离温家同样要将当初的聘礼还回来。”
“和离?!”温氏直接炸了,抬手就往穆敬业身上打:“好啊,你竟然还想着同我和离,这是迫不及待要抬季云院那个狐媚子了?穆敬业我告诉你,你给我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否则这相爷夫人只能是我,谁敢跟我抢,我就弄死她!”
穆敬业扣住她手腕,将人狠狠甩开,“我也不想做得这么绝,你不要逼我,你没多少时间了,午时之前,我要见到莺河赋。”
门外的丫鬟听到屋里断断续续的哭声。
一进去就发现平日里最注重形象的夫人,这会儿正趴在地上哭。
两人连忙过去将温氏搀扶起来,又是端水又是拿帕子。
温氏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整理自已。
“去备车,我要回温家。”
穆敬业从刘管事口中听说夫人回娘家了,颇觉讽刺。
说到底,温氏最爱的还是她自已。
只有威胁到她的利益,她才会乖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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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凝郡主正在长公主府的后花园练箭。
十支箭,八支穿过靶心,两支差了点,但也不算很差,她还挺满意。
接过婢女刚打湿的热毛巾擦过额头的汗,就瞧见府卫抱着个木匣子跑过来。
“郡主,这是昭阳郡主刚让人送过来的,说是给您的。”
冰凝郡主顿时来了精神,“快拿给我。”
打开一看,居然是已经做好的黄金木弹弓!
她只让穆霜吟帮她讨点黄金木,原本想自已做,现在倒是省事了。
“哇,郡主,好漂亮的霜花啊。”盈月突然发出惊叹。
冰凝郡主朝她指着的地方看过去,果然在弹弓把手处瞧见了一朵栩栩如生的烫金霜花。
她后知后觉发现,这把弹弓做的好似太过精巧了点。
不像是用来射击,倒像是用来赏玩?
“……”
此时,府卫又提醒:“郡主,匣子里还有个东西。”
冰凝郡主再看,发现木匣子另一侧还躺了串霜花红结与黄金木珠串成的……手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