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听了石墨的吩咐也没问为什么,就带着立夏去探路了。
石墨让立秋去城外守着,看看她爹什么时候路过渝州府,如果她爹到了,就看看她爹带了多少车马,每日行程多少,都报给她!
然后,石墨让立冬守在客栈,她出去转转。
立风带着六人骑着快马,很快就追上了墨四他们,稍做停留之后,墨四和立风他们就启程往西州府赶路。
刘勇带着一行人也是一路急行,出了燕州府,墨染终于从马车厢里钻了出来,死一回真是太不容易了!
墨五一和墨四六对墨染说,“你死一回不容易,我们哭丧也难着呢!还得哭出眼泪,我把我这辈子伤心事都想了一遍,才哭出来,你就负责躺着,知足吧!”
“就是!我们还得表现的情真意切,我们容易吗?”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弟兄们哭我一回辛苦了!”墨染听到墨五一和墨四六抱怨赶紧赔礼道歉,谁让他只负责躺着呢!
十天后,立秋终于在城外二十里处守到了刘勇,刘勇看到立秋有些惊讶,问立秋为何在这,立秋告诉刘勇,是小姐让他守在这的。
刘勇安排所有人停下休息,立秋就回去客栈给石墨报信,告诉石墨墨爷带了二十辆马车,八十个人,墨染也安全回来了。
石墨点头,吩咐立秋和立冬去给刘勇他们带路回西州府的庄子,她在客栈等立春和立夏他们回来。
立秋和立冬得了石墨的吩咐,就立刻骑着马去找刘勇了。
石墨想到刘勇带了二十辆马车,就估算了一下时间,不出意外,十天后,他们能进入西州地界。
石墨自己一个人就在客栈里等立春和立夏,五天后,立春和立夏回来了,他们已经探好了路,从东城门出,先是走官道,然后再走小路,就可以到达青州府的离城,从离城出穿过云岭,就进入了青州的陵阳县,从陵阳县可以进入肃州府。
石墨对立春和立夏非常满意,虽然她没有说明为什么去青州府,他们就已经把回西州府的路都打探明白了。
她还需要在等五天,五天后她就去田老爷家做贼了,这次,她要把银票全部拿走,一张都不给田老爷留。
既然立春和立夏回来了,石墨就没事去田老爷家附近转转。
第九天的晚上,石墨去踩点,她让立春在墙外等她,她这次直接去了田太太那里。
正巧,石墨看到田老爷从一间房间里出来,管家陪着田老爷带着护卫打着灯笼走了。
石墨上了田太太院子的屋顶,拿出匕别住瓦片,然后就看到田太太从一旁的厢房里出来,田太太身边的嬷嬷把门关好,伺候着田太太简单洗漱一下,田太太就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那嬷嬷放下床帐,也没有出屋,就拿了一个灯罩把油灯罩住,然后就躺在田太太床铺的脚榻板上睡觉。
石墨看到这情景,不禁皱起眉头,这可怎么进去?灯没有灭,那嬷嬷就躺在脚榻板上,这也太容易醒了!
石墨觉得田太太屋里肯定有猫腻,不然不会只让一个婆子伺候,丫鬟都不许进屋。对了,丫鬟,房门口应该还有丫鬟守着。
石墨觉得刚才那嬷嬷关上的厢房应该很重要,不然,她不会躺在脚榻板上面对着厢房门口。
这要怎么进?石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闯。石墨拿出银针,在衣服上蹭了蹭,银针都浸过毒,她也不想,可是她也没别的办法了。
石墨先把银针别在衣服上,然后把瓦片放好,把匕也收好。顺着屋顶到了院墙上,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落到院子的阴影里。
果然,门口有两个丫鬟靠着门框眯着眼。
远处传来“梆梆”两声梆子响,二更天了。
石墨觉得自己不能再犹豫了,如果这田夫人这里没有银票,她还有时间去田老爷的书房。如果在耽搁下去,就没有时间了。
石墨从衣服上取下两根银针,对着两个丫鬟的神庭穴打了过去。
石墨见到两个丫鬟身体一松,已经晕过去了。就走到房门前,轻轻推门,门吱呀一声,房间里的嬷嬷的声音传来,“谁呀?有什么事?”
石墨站在门口不出声,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石墨听到那嬷嬷起身的声音,就从腰间拔出匕,低着头听着那嬷嬷的脚步声逐渐走过来。
门被打开,石墨一把拽过那嬷嬷,把嬷嬷的头按在胸前,一刀就捅进了那嬷嬷的心口,停了一会,石墨又捂着那嬷嬷的嘴,给那嬷嬷脖子划了一刀。石墨感觉到自己身前的衣服湿了。
石墨放下那嬷嬷,就听床帐里田太太的声音,“王嬷嬷,怎么了?”
石墨进了屋,把门关上,然后走到田太太的床帐前不说话。
田太太在床帐里也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田太太叹口气说,“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你要的东西在厢房的佛像底下,我不求你能放我一条性命,我就求你放过我的儿子,留他一条命。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石墨听了田太太的话,有些犹豫,要不要杀了田太太?想了想,哑着声音说,“趴在床上,头朝里!”
石墨听到田太太身体挪动的声音,她掀开帘子,见田太太果然照着她说的做了,就照着田太太的脖颈处砍了一手刀,把田太太打晕过去。然后又拿起手巾把田夫人的嘴塞住,又拿匕割下一条床幔把田太太绑了起来。
石墨放好床幔,拿起油灯,去了旁边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