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命行事!可是。。。。。。”
“只有那些嘴巴紧、对疾病有极高抵抗力的人才能处理感染动物的尸体。当时,我认为王爷是对的,我还深陷在必须永远忠于王爷的错误观念中。”
这些话,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真相的残酷。
程云飞仰天大笑,满是疯批:“那时,我太年轻了,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真是无可救药,但光是自我鞭挞可没法弥补过去的脏事,所以我打算。。。。。。让所有人一同陪葬!”
“你这是什么逻辑?就为了这个遗憾,你竟把瘟疫撒向无辜的村子,让无数的人遭殃?”肖达柏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程云飞毫不在意,振振有词:“这有什么不妥?那些村民被王爷迷惑了,根本不知道事情真相!他们也该尝尝那些为了这片土地牺牲和受苦的人所承受的痛楚!”
这人真是疯了。
肖达柏见过各式各样的复仇方式,但没几个能比得上这个。
有的复仇只针对直接的仇家,有的则把账算到仇家的全家老小甚至亲朋好友头上。
至于手段,有的人宁愿不跟仇家同流合污,尽量减少对无辜人的伤害。而有的呢,只要能报了仇,管他洪水滔天,伤谁都不在乎。
通常情况下,复仇的人如果完全不顾及自已的行为会牵连多少无辜者,那这个人多半已经精神失常了。
程云飞,就是一个彻底失去理智的代表。
乔卦刁心中再次燃起了怒火,他不敢相信父王曾经犯下的罪行,他怒吼道:“就算你跟我父王有仇,这也不是你杀戮的理由啊!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痛苦?”
程云飞反驳道:“这话从二世子嘴里说出来,真是讽刺!这一切还不是因为你父王的所作所为!”
程云飞推卸责任的技术,简直是炉火纯青,他坚信自已没错,这种执念让肖达柏都有点佩服。
佩服归佩服,肖达柏可没打算站他那边,更何况,程云飞之前还故意惹恼了他。
程云飞也许担心肖达柏的解药会搞砸他的计划,但在肖达柏看来,更重要的是程云飞居然敢挑衅他。
“这么说,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了?”肖达柏直勾勾地盯着程云飞。
“没错。”程云飞毫不避讳,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要不是你插手,我就能顺利实施我的复仇!那个乌不溜秋的魅影败类说得对,我该先把你解决掉!”
肖达柏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惜!实力不够,说什么都没用咯。”
程云飞咬牙切齿,却无法反驳,他投入了巨大的痛苦、时间和精力,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你把王府上下的人都治好了?”
“对!这病根本不算什么,连我这门外汉都能轻松搞定。”
此话一出,仿佛触动了程云飞的神经,他因愤怒而涨红了脸,房内回荡着他粗重的呼吸声,但他没有立即发作。
程云飞强压怒火:“我低估了你的本事,我以为只要控制住柳罗绮,你就不会来碍我的事。”
乔卦刁连忙问道:“所以,你绑架柳夫人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程云飞笑了笑:“散播瘟疫的时候,障碍自然越少越好。我实在没想到,柳罗绮的知识量这么丰富。更没想到,罗绮商行的人会成为我最大的绊脚石。”
“她现在在哪儿?”
“你自已去找吧。”程云飞冷冷丢下一句,摇头叹气,“可惜,真是太可惜了!原本以为可以让鹿林城彻底消失,到头来,一场游戏一场梦啊。”
章阁冲上前,大声呵斥道:“赶紧把王爷放了!”
程云飞脸上挂着阴冷的微笑:“随便你!反正已经晚了,不管是王爷还是乔恩万,他们会以极其痛苦的方式走向死亡,肖达柏再高明,也救不了他们。”
“我对这病投入了太多心思和时间,无论你多厉害,这病。。。。。。”
程云飞正准备滔滔不绝,肖达柏毫不客气地打断:“这病是你造出来的吗?”
“你说什么?”程云飞愣了一下。
肖达柏反问道:“你干嘛急着炫耀成果?”
程云飞脸色一沉:“你这是。。。。。。”
“二世子!”就在程云飞即将发飙之际,一名士兵匆匆闯入房间。“我们找到柳夫人了,她被关在密室中!”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
鉴于柳罗绮在平息呼里斯动荡局势中的关键作用,乔卦刁一直将她的安全放在首位。
再加上听说罗绮商行遭受的不幸,大家对她充满了同情与愧疚。
因此,找到她,就像找回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令人欣喜。
可肖达柏的反应却与众不同:“封锁密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她。”
面对肖达柏出人意料的命令,众人纷纷投来不解的目光。
肖达柏注视着程云飞:“散布瘟疫,不是程云飞,而是柳罗绮!”
这一揭露,让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