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安心了吧,咱俩比耗子还悄无声息呢。”
“你说你日子过得不容易,难不成以前是梁上君子?”
“怎么着,我这翻墙入户的功夫太地道,让你起疑心了?”
“可不是嘛,你要说你是江湖上的盗圣,我也信三分。”
“哎,我可是正经的宗室出身。”
“少来这套,别逗我了。”廖扎末板起脸,一本正经的模样。
“冒充皇族,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等咱们的事成了,你去琼安城的铜干王府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挖出点乐子来。”
“铜干王府?”
铜干王府的大名,就连廖扎末也有所耳闻,那可是岷国数一数二的显赫门第。
这家伙说自已是铜干王府的?那可是正宗的宗室血脉,这么一来,肖达柏和肖三魈王爷扯上关系,似乎也不无可能。
再说,这肖达柏,随手一根筷子就能把小桌劈成两半,这能是一般人?
“你真是宗室子弟?”
“你以后慢慢查嘛,眼下可没工夫扯这些。”
肖达柏轻轻拍了拍廖扎末的肩,一副“大局为重”的样子。
“既然进了宅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好好想想,城主的书房在哪儿?”
肖达柏一句话,把廖扎末从满脑袋问号里拉了回来。
也对,现在可不是八卦的好时候。
“跟我来。”廖扎末领头,两人踩着厚实的地板,几乎没发出半点声响。
万一路上撞见什么人,肖达柏就立刻施展“隐身术”,抱着廖扎末躲进最近的房间。
小匕首成了开锁神器,一路畅通无阻。
终于,廖扎末在一间房前停下了脚步:“就是这儿了,帕庆雕像就放在这屋里。”
肖达柏盯着那扇门,里面静悄悄的,但。。。。。。这屋透着股不对劲。
廖扎末难得幽默一回,拿帕庆谷开涮:“帕庆谷的人嘛,天生就带着一股子让人不痛快的味儿。”
肖达柏推开门,走廊的光悠悠晃进屋,随着光线一点点铺展开,“帕庆”的尊容也渐渐显露。
脸像条滑不溜秋的鱼,左右两边各顶一对角,上下加起来四个。
一身腱子肉,手脚还带着蹼,那双狭长的眼睛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仿佛在警告每一个进来的人:小心进来,别想囫囵个儿出去。
“帕庆还是那副傻鱼头样。”
“可不是,帕庆谷的人供奉的神也跟他们一样,傻气冲天。”廖扎末顺着肖达柏的话茬儿,又补了一刀。
帕庆作为水域邪神,模样自然离不开水生动物的特征,被人戏谑为“鱼头”也是常有的事。帕庆谷的人要是听到这名号,估计得气得跳脚。
肖达柏踱步至雕像前,心里嘀咕着:“咱可没廖扎末那通天玄力,一眼辨邪,只能靠手感探探路了。”
嘭!
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搭上去,好像摸的不是雕像,而是一块刚出炉的热豆腐,轻轻送了点灵力进去。
这感觉,比踩到臭水沟还让人头皮发麻!
那滋味,仿佛是握了几日未洗的咸鱼,又或是跳进了满是泥鳅的浑水塘。
手一缩,肖达柏直摇头:“这酸爽,简直是翻垃圾的新高度,恶心透顶!”
“哈哈,形容得太绝了!”廖扎末眼睛一亮,看样子,要想博未来玄女一笑,除了行侠仗义,调侃帕庆谷也是门学问。
“这么一来,帕庆谷的爪子算是插进来了。”
“你原本不信?”
“不不不,我只是再三确认,万一你被哪个假冒伪劣给糊弄了呢。”
“帕庆谷的臭味,我闻一次能记一辈子。”廖扎末嘟囔着,算是给了个回答。
“走,先找城主。这雕像显然是仪式核心,现在想和平解散怕是难于登天,唯有砸了这灵药罐子,方能断了他们的念想。”
“也罢,就这么办。”
二人又开始了府邸内的潜行大戏,跟发现雕像那屋一样,没多久便摸到了城主的房门外。
“瞧见没,这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