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盛将军对姑娘多好,石头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但姑娘呢,她怎么能这样。
何安澜刚往嘴里塞了一瓣橘子,听到石头这话,惊得她囫囵吞枣往下咽。
“石头你别瞎说,这可不是我干的,我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盛将军可是我救命恩人,我感激都来不及,我还杀他?那我还是不是人了?”
杀倒是没杀,但何安澜这会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曾经撇下盛晏青跑了。
石头倒也不是这个意思,可是盛将军受伤,确实是因为她,“姑娘……”
车宗正好撩帘子进来,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快把东西端出去。”
石头应声出去。
车宗看了何安澜一眼,她举双手以示清白,“真不是我下的手!”
可是何安澜忘了,自己的手上还沾了盛晏青的血,都干了,她忘了洗。
车宗知道盛晏青干嘛去了,自然也知道,他受伤跟她有关,也跟她无关。
“姑娘把手洗了吧,回头将军要喝药,你看着办。”车宗说完,就去看盛晏青了。
何安澜把手洗了,琢磨着车宗的话,什么叫她看着办,看什么,看人还是看药。
刚才军医已经把箭头拔了。
他帮盛晏青止了血,上了药,又用纱布跟绷
带缠着,绕了一圈又一圈。
车宗扶盛晏青睡下去,他还没醒,而且还在发烧,整个人特别虚弱。
因为伤口在背面,盛晏青只能趴着睡。
军医在一旁写药方,“今晚得让人看着,熬过今晚,烧退了,问题就不大了。”
所以今晚最难熬。
何安澜听到这话,连忙举手,弱弱地说:“我,我可以帮忙煎药。”
她留在这里毫无用武之地,还不如帮忙煎药,免得被石头说没良心。
军医看她一眼,又看车宗。
车宗想也没想就说:“不用,药有人煎,姑娘只要看着盛将军就行。”
“有什么事,差人来找我。”
军医写了方子,随车宗出去了。
没一会就有人来送饭菜,何安澜一边吃,一边看着盛晏青。
他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脸朝外,面色潮红,眉头紧锁,好像很难受。
等何安澜吃饱的时候,一抬眼又发现,盛晏青因为热,把被子踢了。
发烧得捂着,着凉了更不好。
何安澜放下筷子,走过去帮他盖被子,然后她没事干,只能坐在床沿看着盛晏青。
车宗说的意思,是这么看吧?
盛晏青热得直皱眉,但是也不醒。
何安澜没忍住,又拿手去抚平它,“皱眉难看你知不知道,长皱纹。”
盛晏青哪里听得到她的话,他又无意识地用手掀被子,何安澜按住手。
“别动,再动伤口又出血了。”
偏偏盛晏青像跟她作对似的,手被何安澜按住,他的脚开始踢被子
。
“你还来劲了是吧?”她又松了手去压他的脚,“你受伤了,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