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江御医出于私心,没有第一时间上报抓捕可疑人物,而是替九公主救治我……”
“这事若是捅了出去,江御医可想清楚?”盛晏青的下巴,抵在何安澜的脑袋上。
他眼里清清楚楚,写着‘有恃无恐’。
“你……”江浔这会儿完全能确定,这人绝对是使的苦肉计,根本没伤。
盛晏青又说:“如果我没记错,江御医应该还给九公主签了一份保证书,对吧?”
何安澜想问他怎么知道这事。
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们二人是一体的,她还不至于这么掉盛晏青的链子。
何安澜也不急不缓地接话,“江御医,本公主可是提醒过你,莫要管闲事。”
“今日你敢管晴月宫的事,就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明日你还想在皇宫里混?”
什么叫一致对外,盛晏青满意地抚了抚她的腰,差点让怀里人绷不住脸。
何安澜憋着,不着痕迹去掰他的手指。
盛晏青的手顺着腰线往上走,想躲开她,却不小心就触及不该碰的边缘。
何安澜脸色一变,立马抓着他的尾指就往下拉,还低声道:“你别闹了。”
“好。”盛晏青怕她不高兴,只好转为牵手,反正人也在自己怀里。
江浔一直站在原地不动,一手按着另一手肩膀疼痛部位,脸色不太好看。
不是疼的,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因为他们二人互动,全程都不拿江浔当外人,不是,应该说不拿他当个人。
“怎
么,江御医权衡利弊,需要想那么久?”盛晏青佯装随意地瞄向江浔。
江浔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刻被他一这么问,不得已,只能应声,“是臣僭越,还望九公主恕罪。”
何安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倒是盛晏青先替她说了,“今日九公主饶你一命,如有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江浔没吭声,行完礼就想走。
盛晏青又说:“以后别有事没事老往晴月宫来,这儿是九公主的家,不是牢笼。”
这话何安澜没听出深意。
可是盛晏青知道,这位江御医听得懂。
江浔脚步顿了顿,然后加速离开。
走出去没多远,他又见到两个熟人,武夫乌俊在搬梯子,乐师锐意在扫地。
前者应该在练剑,后者应该在抚琴,而晴月宫自有宫人打扫庭院。
江浔有些不解,“你们二人在这做什么?”
锐意瞧了他一眼,就挥着扫把换个地方扫,懒得跟江浔解释。
倒是乌俊见江浔一身狼狈,凉凉地开口:“没想到啊,江御医也会碰钉子?”
这笃定的口气,仿佛他刚才就在书房里,看见了二人动手的事。
江浔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九公主在场,那人又好手段,他丢了脸面,尚且可以忍一忍。
可是这些个无所事事的人,说句不好听,不过是九公主的玩物。
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来嘲笑他。
乌俊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江御医也不必这么大反应。”
以往他们
十人也不爽这江御医。
谁让江浔时不时往晴月宫跑,还老往九公主跟前凑,视他们于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