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霍家输之后,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至于刚刚进来那位一身破烂的青年,不过调剂氛围的小角色,不足为道。
燕尾服男人直接略过,收敛心思,准备开始谈正事。
就在这时,门却突然被“笃笃”敲响,声音小心翼翼。
贝茨。莱纳背手站在窗边,温声道:
“进来吧。”
一个络腮胡的东洋男人推开了门却不敢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冲里头鞠躬,神情恭敬。
显然就是刚刚在街边追踪而来的那位。
织田扉间,东洋精英会此次来华的骨干成员之一,精通暗杀,情报,下毒。
燕尾服男人偏头瞥了他一眼,捕捉到后者眼中的一抹深切含意后。
他立刻起身,冲着莱纳。贝茨微微鞠躬:
“莱纳先生,我需要出去一下。”
“请自便。”
哒哒哒。
脚步声匆忙出了房间。
燕尾服男人跟着织田扉间一路拐弯,进了另一个隔音包间。
一脸络腮胡的织田扉间回身,鞠躬,神色恭谨地开口:
“社長にめんどくさい迷惑です!
そうです、私は霍東歌を追いかけたところ、彼が荒布を着た若い男と長い間話していたのを見つけて去り、若い男は車でチェシリンレストランまで彼を追いかけました。。。。。
(真是打扰会长了!
情况是这样,我刚刚跟踪霍东阁,然后现他和一个穿麻衫的年轻人交谈许久后离开,那位年轻人跟着坐车来了起士林餐厅。。。。。)”
很少有人知道,东洋精英会的会长是个如此年轻的男人。
在门阀林立的东洋国,顶层权力通常沿着血缘传递。
一番讲述后,身穿燕尾服的织田加川渐渐皱起眉头:
“你说,刚刚那个小子和霍东阁有关系?”
织田扉间双手紧贴裤缝:
“是的。”
看来我还小瞧他了,果真有些东西,必须留意一下。。。。。。织田加川抬手,摩挲着胸口的金怀表。
思绪如飞。
于是又想起了刚刚贝茨。莱纳对青年的那几句评价。
摩挲怀表的手指一顿,织田加川眼中蓦地闪过一分阴鸷。
无论出身,履历,如今的地位,还是以后的前程。
他都自认已经是这个年龄段的第一梯队,彻头彻尾的赢家。
许多人终其一生的奋斗,都无法追上他出生那刻的起跑线。
可国力上的差距,让他面对那位来自德意志的金融巨鳄时,仍然要毕恭毕敬地低头侍奉。
这早已让他数次感觉到不耐烦了。
不仅如此,刚刚莱纳。贝茨轻飘飘的那几句评价,其实他看得出来,是对自己的一种隐隐敲打。
言语中的交锋往往无声无形,在正事开始之前,双方对于势的博弈就已经从闲谈中开始。
谁高谁低,意味着谁抢占到了主动权。
这才是他刚刚数次要不动声色顶回去的原因。
如果在开局的闲聊中就输掉太多势头,那么等真正的谈判开始,自己将陷入任人拿捏的难堪境地。
可是,
不是谁都有资格来充当石头敲打自己的。
想到这里,织田加川轻笑一声,握住怀表的手松开,淡然道:
“扉间,你叫两个功夫好的支那猪去试试那小子的深浅。”
“明白,我这就去找人,明天之前,我会给您。。。”
听到这话,织田加川却是柔和地笑了,轻声道:
“我的意思是,现在。”
织田扉间抬头,面色一愣。
他有些不理解,一向富有耐心的主家为何突然这么急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