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今儿这批毛料咋样?”秦学兵并不着急着打扰麻生长鞭,而是同罗杰闲聊了起来。
“算是二手毛料,比不得京城那一批。”罗杰很清楚,这些经过正规渠道进来的毛料都是经过缅甸那边挑选的,可能是二手,可能是三手,不像京城那一批走私货,除了矿场就直接进入国内。
“那我今天亏定了。”秦学兵苦着脸,毛料成色越差,撞大运的几率就越小。
“老弟,你要相信自己的运气,说不定今晚我能见到玻璃种帝王绿。”罗杰尽管是靠赌石家,但也没见过那些最顶级的翡翠。
“秦学兵,我知道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叶梓菁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怕了秦学兵逆天的运气,就像出去逛碰上罗杰,然后捡到两件南宋哥窑一样。
“老弟,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这家是石坊的老板,也是我的本家,罗成。”
罗杰拉住一个中年人:“罗成,这位是秦学兵,古玩行家,今儿来你这见识下,可别乱举刀子啊。”
举刀宰客这种事不管是在古玩圈,还是在赌石圈都屡见不鲜,因为古玩和毛料都是价格不固定的,存在很大的争议空间,关键是能否把握这些空间。把握住了,就能理直气壮地讨价还价,把握不住,就等着挨宰。
这也是“古玩,玩的眼力与见识”“赌石,赌的是眼力与见识”这些话产生的原因,没有这些眼力和见识,不要轻易入行,更不要在行里张扬。
“我这里你还不知道,小兄弟,放心赌石。”罗成含糊不清地说着,赌场如战场,父子相见都带兵戎,更何况秦学兵。如果秦学兵没有这些见识,他会毫不客气地举起刀子,狠狠砍上十刀八刀。
“人已经到齐了,不如就开始吧。”罗成也不含糊,示意大家可以开始挑选毛料了。
“既然来了,就都玩一把,十万块以下,我买单。”秦学兵是一个节省的人,但绝不是小气的人,接下来还要跟大尾巴狼合作一段时间,自然不会小气。
“输赢都算你的。”大尾巴狼只是来见识赌石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对赌感兴。
“你就别跟他客气了,这家伙来钱门路多。”
叶梓菁说了一声,率先跑去看毛料,不过她也是外行中的外行:“秦学兵,过来帮我挑石头。”
“大家都是菜鸟,还不如你自己选。”秦学兵不情不愿地,他自己还在愁怎么把损失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或者干脆不赌。
“小妹妹,要不哥哥帮你选?”
说话的是另一位年轻人,秦学兵之前就留意了,是跟另一位中年人一起来的。
“怎么到哪都能碰上这种人啊。”
叶梓菁叹了口气,看向秦学兵:“你搞定。”
“这就叫红颜祸水,谁让你长得漂亮呢?”
秦学兵玩笑了一句,看向那年轻人:“哥们,没事就滚远点,不然我不介意打掉你的牙齿。”
“哟嗬,小子挺狂的,知道我是谁吗?”年轻人先笑了起来,在藤冲这一亩三分地上他素来是横冲直撞,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行,你把名号也报上来吧。”秦学兵嘴角微微翘起,心想又碰上这种喜欢以势压人的‘官二’‘富二’了。
“知道南天珠宝吗?”年轻人轻笑了一声,神情颇为不屑。,
“不好意思,还真没听说过。”秦学兵也笑了起来,他是这半个月来才脱贫致富的,平时哪有心思关注奢侈品中的珠宝行业。
“你”年轻人气结,这家伙能来赌石,竟然会不知道南天珠宝,难道他不知道南天珠宝是国内屈一指的翡翠集团。
“秦老弟,怎么了?”
听到冲突声,罗杰连忙走了过来,苦笑道:“你小子可真行,走到哪都能跟人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