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橘白哪里懂人情上的弯弯绕绕,“我爸妈让我送的。”
“……”
意识到少年心性上的单纯,徐游脸上的笑意再次加深,他一手拎着鱼,一手拍了拍江橘白的肩膀,“不错,是要多听大人的话,大人不会害你。”
“回去吧,外边冷,老师先走了。”
徐游开着车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江橘白直到看见徐游开着车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回院子里。
江祖先敞着衣袍从台阶上急赤白脸地朝他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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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在后山坟地遇到的奇怪现象,江橘白毫无保留地全说给了江祖先。
江祖先听完后,脸色略沉。
他摸着下巴,沉思揣摩着。
江橘白啃着厨房阿姨送来的蜜瓜,看了他几眼,“你别想了,你想不明白的。”
“想都没想你怎么知道想不明白。”
“你水平不够。”
“你水平够。”
“我又不是专业的。”
“我也不是。”
江祖先的耍赖让江橘白无语住了。
片刻过去,在江橘白制造出来的“咔嚓”“咔嚓咔嚓”声中,江祖先说道:
“他们是徐家的人。”
“这个不用分析吧。”
江祖先眼皮抖了抖,接着甩了甩宽大的衣袖,用一连串的小动作掩饰尴尬。
“他们跟徐栾应该有亲属关系,但能肯定是独立的个体,否则徐栾不会拦着你过去。”
“这个没错。”江橘白点头肯定了江祖先一回。
“你说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基本都在你和徐栾的年纪之下,那应该就是你们这一辈甚至下一辈的,”江祖先的面色正经沉了下来,“徐家这么多孩子夭折,为什么村里镇上没一个人提起过?”
“可能觉得不吉利?”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村里镇上都信奉鬼神之说,夭折的孩子通常被视为讨债鬼,连块碑都不会给立。
“吉不吉利是另一回事,我的意思是,这么多孩子的夭折,好像没一个人知道,”江祖先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眼前全栋亮起灯通体光芒璀璨的富丽堂皇的洋楼,“就算不知道死亡,那出生总能晓得,徐家这样的大富户,有孩子出生,肯定会摆流水席……徐奎徐栾出生都摆过,徐栾出生还摆了一个月的流水席。”
“一个月?”江橘白差点被蜜瓜汁给呛到,“这么夸张?”
“我呢?”
“什么你?”江祖先莫名其妙。
“我生下来摆几天?”
江祖先想了一会儿,才说:“你出生时辰不对,身体差得很,你妈生你真是鬼门关走了一趟,你自己又走了一趟,到了满月之后才……”
“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