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打电话没人接,发消息显示不是对方好友,瞩目的红色感叹号无不在提醒他秦言铁了心要跟他断了关系。
他无法接受。
鲜花和戒指早就准备好了,他是准备登门道歉并求婚的。陆泽宇想好了,秦言是他想要共度余生的人,他爱她,想要让她的名字跟自己的名字紧紧地挨在一起。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提分手呢?
陆泽宇快速整理好手头上的工作,便马不停蹄的跑到秦言住的地方。
紧闭的防盗门敲得砰砰作响,门的另一端始终一片沉默。
“秦言!秦言!”
陆泽宇向来自语冷静自持的良好教养全都没了,此刻的他,就是失去爱人几乎疯魔的一个普通人。额前全都梳上去的头发散落下来不少,束好的领带也变得松散,向来连扣到最上面的衬衫扣子也解了几颗。右手颓废的撑在掉了漆的防盗门上,额头无力的抵在上面。
左手搭在门上,还在敲门,但力度越来越轻。得不到回应的问话,也是渐渐变低。
“哎呦,小伙子你这是怎么了?”
对门又出来丢垃圾,认出这不是上次的帅小伙子,闻着声就凑上扯近乎。
“哎呦,小伙子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身上酒味不大,人看着就不行了。
妇人飞快地在腰上的围裙擦了几下手,就要上前将人搀起来,陆泽宇伸出左手阻止了妇人的动作。待稍微稳定稳定了情绪,才转过身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重新挂上礼貌的浅笑。
“阿姨,您知道这户人家去哪儿了吗?”言语冷静的仿佛刚才“耍酒疯”的不是他。
“啊?你跟对门的小丫头认识。”妇人觉得自己多嘴问了,不认识的话干嘛还要找上门呢。
“她早上就搬走了。”
话落,竟看见男人像站不住脚一样后退一步撞上房门,“哎呦喂,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真的喝大了吧。”
“搬走了……”
陆泽宇口中呢喃着这三个字,分明每个字都认识但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反而听不懂了呢。
左眼落下一滴泪,顺着脸庞掉入更黑暗而又不起眼的地方。
不大的空间死寂了快一分钟,妇人只觉得压抑极了。
“谢谢。”淡然到听不出情绪的道谢。
陆泽宇整理了错乱的衣脚,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如果忽略发红的眼尾,他就还是别人眼中冷静自持沉稳内敛的他。
停了多日的雪又开始下了,扑簌扑簌的落了一地,就跟那天晚上一一样。
他们已经快2个月没见了。
回到家,秦言寄过来的快递被他带到了卧室。灰扑扑的纸盒子,陆泽宇盯着看了良久才打开。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一个个小物件,堆积在右眼眶中的泪珠子一连串坠了几颗。
不会就这般如此的……
陆泽宇这样对自己说。
快速做好了安排的秦言,住进临时预订的酒店时已经接近凌晨了。
尽管已是凌晨,但小岛上依旧灯火通明,不少行人结伴同行,街边的小吃摊子也还大有人在。烟火气十足的街边沙滩,冲淡了这座孤立在海洋中间的小岛。
气温舒服,环境养眼,真是一个好去处。
看来,真的是来对了哇。
清晨,大海的气息扑面而来,穿着清凉的俊男靓女携手在沙滩上散步,或者闲聊,有的人会直接在海边看书玩耍。依海而建的餐厅也开始营业,身高力壮的男子直接裸着上半身,朝餐厅外头搬着桌子。
秦言坐在餐厅窗户边,慢悠悠的吃着酒店的餐食。
饭已经冷了,吃的不太习惯,简单吃了几口,秦言就放下了。
她的心思早就跑到海滩上了。
外面的阳光还是挺烈的,戴了顶小草帽遮阳,白色的棉麻裙子下是笔直纤长的一双玉腿,秦言感觉自己像个蝴蝶在鲜艳的花丛里偏飞不断。却碍于每一朵花都是如此的娇艳欲滴,以致于看花了眼不知道在哪里驻足。
一眼望去,沙滩上还是水里的基本都是穿着清凉,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还是体型都健壮许多。
秦言看的有些脸红,小跑着走远了。
殊不知道,有不少人也在隐晦的打量着她。
沿着海岸线走走停停,趟趟水,顺带捡捡漂亮的小贝壳,坐在歪脖子树杈上的秋千荡悠。
饿了,就去旁边的餐厅吃些当地的食物。
渴了,就来一大口清甜的椰子汁。
馋了,就去街边的小吃摊子逛上一圈。不稍片刻,手里就多了三四个塑料袋。
海边的景是真好看,怎么看也看不腻。
秦言决定了,以后一定要在海边买一栋小房子。时不时的过来住上几日,可别提多快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