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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穿著黑色夾克，下半身有的是西裝褲，有的是休閒褲。

姜婉本來沒有在意這些人，打算直接開過去，然而那些中年男人其中的一人卻朝車子揮了揮手。

姜婉以為是什麼檢查的人員，於是就停了下來。

她摸不清楚狀況，也就沒下車，只是把車窗降了下來。

一名戴眼鏡的男人來到了車窗前。

他十分客氣地對6懷啟說道：「剛才不知道您從這邊過，多有不周，我們這會兒已經在縣裡的迎賓飯店略備了點薄酒，不知道您方不方便賞個光？」

姜婉滿心驚訝，有些不明白6懷啟怎麼還會認識這個縣城的人。

6懷啟說道：「不用了，不是公事，你們忙去吧。」

男人明顯鬆了口氣，「那您一路順風。」

6懷啟嗯了一聲，而後對姜婉說道：「走吧。」

等到開出了蒼夷縣，姜婉才問道：「那些人是誰？」

6懷啟吐出一口煙霧，「除了縣委那幫子還能有誰？」

姜婉問道：「他們怎麼會知道你在這邊？」

「你是不是走的高？」6懷啟問道。

「嗯。」

6懷啟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頭髮，嘲諷道：「你他媽一個學法的，是怎麼問出這麼蠢的問題的？你開我這車下高的時候，收費站那邊能不通知這邊的領導？」

姜婉無話可說，卻也明白了過來。

京市遍地高官，但是地方上的區縣卻不一樣，隨便從他們的地界經過一個領導，那些縣裡的政府人員都需要忐忑一番。

……

回到京市以後，6懷啟讓姜婉把車開回了別墅。

別墅院子裡的綠植像是有人會定期修剪一樣，生長得整整齊齊的。

一樓的客廳裡面什麼都有，從盆景到古董再到名家字畫。

就是沒有人氣兒。

姜婉也明白原因，6懷啟很多時間都在失聯，回來以後基本也都是各大酒店，應該也不會在這邊住，沒人氣兒也正常。

6懷啟把她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然後自己就進了浴室，出來時他腰間只繫著一條浴巾。

姜婉看見了他胸口的那處槍傷，又想起來了周連的話，心頭猛地抽痛了一下。

「看什麼呢？」6懷啟丟給她一個打火機，自己轉身拿了根煙叼在嘴裡。

「沒什麼。」

姜婉熟練地擦著了打火機，踮著腳尖湊到了他的面前。

6懷啟低頭，藍色的火苗點燃了他口中的煙。

一縷灰白色的煙霧在兩人之間裊裊升起。

兩人靠得很近，可以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菸草的味道彌散開來，兩人溫熱的氣息相互交換糾纏著。

6懷啟手指夾著煙，遞到了姜婉的唇邊，「吸一口。」

姜婉遲疑了一下，皺眉吸了一口。

嗆鼻的味道讓她咳嗽了起來，眼圈也被熏得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