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是个疯子,他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江肆年痛苦,江肆年同样不遑多让,一一还回去,只多不少。
拼命弄死对方的决心沉浸在他们两个人的心中,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加深,逐渐转为病态的执念。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沈寂被召回京城本家,才落下一个段落。
叶时知知道江肆年说话向来精简,从中扩开想象了一下逗弄两个字,气愤不由从心中而来。
这个沈寂,还是早点挂了算了。
叶时知从小六口中得知了真相就没把沈寂当做自己哥,毕竟没有自己哥的意识,只是一魂困在了身体里罢了。
“他要是再欺负,咱们就不要客气。”
这一次推他下楼还是下手轻了,叶时知想。要早知道这些,该换个地方把人丢下去,不死就行,瘫痪总没问题。
“好。”
她说什么,江肆年都同意。
“今天这件事怎么解决?”
叶时知担心闹这么大,沈寂这个疯子会更加疯魔。
“他自己会解决的。”
沈寂不允许江肆年的命落在其他人手上,所以沈寂很早之前就交代了手下,除非他的命令,否则谁也不可以找江肆年的麻烦。
他们都是同类,对对手也是有着莫名占有欲,只能死在自己手上,不然杀死对方的就是触犯了逆鳞。
所以疯子的世界除了疯子能懂,平常人根本难以想象。
“有事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憋着,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现在有她,有桉桉,他们是一家三口。
“好。”
江肆年比任何人都知道,现在的他不是孤家寡人了,他有家人,他再也不是流浪在各个街角的混子了。
所以上天让他苦了这么多年,送她来自己身边是给自己的礼物吗?如果真的是,他第一次信神明,他会当最虔诚的信徒,双膝跪下,弯下的腰是最好的证明。只是他还贪心一点,就是让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神明啊!你会听见的吧?
神明听不听得见不知道,小六倒是听到了。
它叹息着,只觉原来故事中的爱情在现实中也一样,都叫人沦陷不可自拔。
算了算了,世界修复了就好了,其他的它不想操心太多。
方景山和叶鸿栋晚到,刚靠近门口,野鸡就很友好飞到方景山头上,也不知道太激动还是怎么,当即上了个厕所。
方景山只感觉头上突然一凉,手一摸,黏糊糊的泛着青。
猜测到什么,方景山脸黑了几个度,磨着牙大步去找扫帚,开始满院子揍鸡。
“别给我逮着!不然我拔了你的毛炖鸡汤喝!!!”
野鸡察觉到危险,咯咯咯咯满院子飞,一下子鸡飞狗跳起来。